一路行来,何雨柱的思绪仍沉浸在小厮方才的话语中,反复咀嚼,试图从中捕捉到更多的信息。就这样,他几乎是不自觉地穿过了曲折的回廊,来到了厅堂门口。还未跨过那高高的门槛,一阵阵嘈杂的声音便已迫不及待地钻入耳中,如同夏日的蝉鸣,热闹非凡。
厅内,试穿了吉福的苏檀儿正端坐在那里,与二房父子——苏仲堪及其子苏文兴对峙着。苏仲堪,这位二房之主,生得一副典型的生意人面孔,精明中透露着一丝狡黠,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戒备,仿佛他随时都能从空气中嗅出金钱的味道。而他的儿子苏文兴,更是将这份精明发挥到了极致,满心满眼都是对苏家掌印的渴望。在他看来,苏檀儿虽为长房之女,但终究不过是一介女流,一旦出嫁,苏家的大权自然便会落入他们父子手中。
苏仲堪坐在一旁,轻轻吹拂着下人奉上的热茶,眼神深邃,不知在盘算些什么。相比之下,苏文兴则显得更为直接,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苏檀儿,不是我说你,你一个女子,整日里抛头露面,做那些商贾之事,成何体统?你看看,想找个赘婿,人家宁毅还宁死不从,外人若是知道了,还以为你长得多丑呢!”苏文兴的话语中充满了讽刺,眼神闪烁,似乎在暗示着宁毅的不从也有他的一份功劳。
然而,苏檀儿并非寻常女子,她轻轻一笑,双手优雅地交叠于膝前,“貌若无盐?文兴,你的眼神莫不是今日里在烟柳花巷里留恋得太久,被那些脂粉糊了眼睛吧?”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几分讽刺,眼神却不经意地扫向了在一旁沉默不语的苏仲堪,心中早已将这父子二人的算盘看得清清楚楚。
“苏檀儿,你!”苏文兴被气得脸色通红,几乎要跳起来,他怒视着苏檀儿,却又找不到反驳的话语,只好将目光转向一旁的父亲求助。然而,苏仲堪却仿佛没有看见一般,依然保持着那副镇定自若的模样。
“不管怎么样,我找不到赘婿也好,一辈子不嫁也罢,都没什么大不了的。倒是你啊,文兴,可得当心身体。”苏檀儿的话语意味深长,让门外的何雨柱不禁对这位女子产生了几分兴趣。
“苏檀儿,你别厚颜无耻了!你一个女子嫁不出去,竟然还不觉得羞耻!”苏文兴的话语越发激烈,甚至带上了几分侮辱的意味。然而,苏檀儿却只是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正准备开口反驳。
就在这时,一个悠扬的声音突然响起,“好生热闹啊!什么嫁不出去?不是赘婿吗?哪有嫁出去一说啊?这位……公子?你莫不是学堂没上好,连这等关系都分辨不出来了不成?”
随着声音的落下,何雨柱晃晃悠悠地走了进来,他的目光在苏文兴父子身上扫过,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苏仲堪依然保持着沉默,仿佛是在纵容这场小辈之间的闹腾。
看着苏檀儿被这对父子欺辱,何雨柱有些听不下去,他径直走了进来,“况且,女子为何不能从商?女子与男子并无太大不同,男子能做的事女子未必不可,我们可不能轻视女子。而女子能做之事,你男子未必能行。”
何雨柱的突然出现让苏文兴愣了一下,他被何雨柱的俊容所惊艳,一时间竟忘了反驳,“你又是何人?笑话!男子有什么不能行的?谬语!”
何雨柱轻笑一声,“哦?那看来苏少爷瞧着是可以生育的?我竟不知,真是我辈楷模!”说罢,他拱手示意,苏檀儿闻言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荒谬!你是何人?竟敢胡言乱语!”苏文兴终于反应过来,气得脸色如同猪肝一般。这时,苏仲堪才假模假样地放下茶杯,开口问道:“这位,不知您是?”
何雨柱眯起眼睛,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在下不才,正是苏小姐的赘婿,何雨柱。”他说这话时并不忸怩,反而显得从容不迫。说完后,他的目光移向了在一旁笑意仍未收起的苏檀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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