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没走几步,就被从院子内气势汹汹冲出的壮汉给再次拦在了身后,并迅速空出了一条足够车子行驶的道路出来。

而丁信的专车也沿着这条道路平稳的驶进了院子。

灵堂内,气氛肃穆。

丁信表情凝重,对着桌案上石东出的遗照微微鞠了一躬,

接着,他又轻声宽慰了一番旁边悲痛欲绝的石东出家属,而后便在招待小弟的引领下朝着灵堂外的休息室走去...

......

此时。

距离宾客汇聚的大休息室不远处的一间小房间内。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

李仲久握紧了拳头,脖间青筋暴起,恶狠狠的盯着丁青:“西八,现在你要搞清楚的一件事,死的人可是我的大哥啊!难道这个仇,我不该报吗?”

“李仲久专务...”

丁青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没有不让你报仇的意思,只是,我想让你稍微清醒一点,从长计议,现在我们连仇人是谁都不清楚,怎么报?”

“怎么不清楚?”

李仲久挥舞着拳头,声音愈发高亢:“这个关键的时间点,又是如此蹊跷的车祸,罪魁祸首必定是赵泰燮那个狗崽子无疑了!”

“李仲久专务,且听我一言!”

说话的是一个戴着眼镜、面相儒雅的男人:“冲动是解决不了任何事情的,我认为丁青会长的话很有道理,眼下咱们确实需要从长计议,另外,你方才的推断也是太绝对了一些...”

先前随着石东出的威望越来越高,自然而然的,他的身边也逐渐聚拢起来一批南韩小众政党的势力。

而这个戴眼镜的男人便是其中一个南韩小政党的代表,姓文,同时他也是一名在职的南韩国会议员。

“你说什么?”

李仲久猛的扭头,目光如炬,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你敢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试试?”

现在,是什么人都敢反驳老子了吗?

然而。

对于李仲久这凶狠的目光,男人却似乎一点也不在意。

他轻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不紧不慢的作着冷静的分析:“李仲久专务,你先别激动,我也承认,倘若石东出议员遭遇的这场车祸不是意外的话,那赵泰燮议员的嫌疑确实很大...

但首先,咱们没有确凿的证据能够表明就是赵泰燮议员所为;其次,咱们也不能忽略掉另外的某种可能。

譬如,这件事情有没有可能是其他总统竞选者做的呢?

毕竟,石东出议员同赵泰燮议员之间的关系很差是人所共知的,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情,也不排除某位竞选人想要借此栽赃陷害,好坐收渔翁之利!

所以,综合以上两点,我认为假使咱们贸然行动的话,只会让咱们陷入更加不利的境地。

并且,还有可能中了某些人的圈套,为他人作‘嫁衣’!”

一番话,有理有据,条理清晰。

然而。

即便再有道理的话,也得看听的人是谁。

“哼,文议员,你不用说的这么含蓄,我也明白你的意思...”

李仲久怒哼一声,却是冷笑着:“其实,你真正想表达的是,南韩执政党的那帮人可能性也很大吧?行,我就随了你的意又如何?那就干脆一点,宁杀错,不放过!我把所有人都做掉不就行了?”

“我...”

文议员张了张嘴,眉头紧皱,脸上满是无奈,却又实在是缺乏跟这种莽夫交流的经验,一时之间就有些无言。

就在这时。

一道冷峻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然后呢?”

伴随着这道声音,休息室的大门被人“嘭”的一下推开,丁信迈着大步直接走了进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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