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小芸的尸骨还能找到吗?”

苏晚清听完老更夫的话,将目光看向在场的所有下人,皇权之下,这些都不是自由身,男的倒也罢了,左右不过是男权社会落败的废物,只是这些女人永远处于最底层,叫她没办法忍受。

可是,她偏偏没足够的时间去把这件事做成。

一些上年纪的嬷嬷站出来,颤颤巍巍,给苏晚清指方向。

她嘴里有缺牙,说话都漏风,“那条水渠就在沈千山院子后面,但年年雨季,那水渠之中的东西都会被水冲到下流,难找得很。”

苏晚清用黄纸丢进黑狗血里,捞出来时,那黄纸出血立即燃烧。

连那盛放黑狗血的陶翁都炸开,院子里被沙无疆挂上去的黄纸都无火自燃,绿幽幽的鬼火让众人具是肝胆裂开。

“小芸的尸骨必须找到,找不到她的尸骨超度,这怨灵我也只能压三天,三天之后,这怨灵彻底发狂,府邸所有活口都要遭殃。”

苏晚清手里举着桃木剑,那剑也开裂,断做两半。

“都去找小芸的尸骨,晚了,大家都得死。”

她沉重地将这个捏造的现实说给众人,这下,彻底没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大家都一窝蜂跑到院子后面的水渠,连夜下水,在腥臭无比的水渠里艰难寻找。

许是知道她们下水,怨灵的呜咽声渐渐淡去。

数百人连夜掏空水渠,白日里,苏晚清又看着她们奋力挖掘着已经没水的渠道。

原离一直都在暗处,她换下身上的夜行衣,坐在苏晚清边上,对着饭桌上的酱菜白粥,狼吞虎咽。

一看就知道是累着了。

“慢点吃,别噎着。”

苏晚清给原离倒了一杯水,自己站在凉亭之外,看着一大帮人交替挖着沟渠。

陈年淤积在水渠底下的泥巴被人为翻出来,腐败的植物,糜烂的动物跟人,掉下去的花,都被搅成一堆,发烂发臭,空气里都弥漫着水腥臭。

“昨天晚上下半夜,我跟着蓝玉台,她朝着沈家宗庙去了。”

不出苏晚清意料,蓝玉台是奔着自己母亲跟姥姥的尸骨来的。

从她说出要来沈家时,苏晚清就知道事情不仅仅是一颗人鱼珠,蓝玉台要这颗珠子,根本不需要靠着治好沈千山来拿。

或强抢,或偷盗,随便哪一种,都是最简便的做法。

偏偏是要潜伏在沈家,想必是为了好问话罢了。

不装神弄鬼,缩小范围,蓝玉台也找不到自己最想要的东西。

苏晚清也是头一次知道,蓝玉台姥姥的名字,随意不在乎,毫无寓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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