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洁是少男最好的嫁妆,你已经不是处男,那就乖乖当我的狗。”
沈玉眉心生出一点嫣红,跟过年小孩眉间的朱砂一样,他肤白,更有趣味。
他乖顺地跪在苏晚清脚边,像只公狗一样去舔舐心上人的靴子。
苏晚清翻脸无情,将这下贱无比的男畜踩在脚底下。
教坊司那些少年也不愿意去出卖身体,但是那又如何,男畜始终都是下半生动物,不同于其它公畜有固定的发情期,男畜一直都在发情。
苏晚清仅仅是在这些诗书礼教熏陶出来的世家公子身上,用一丁点合欢散,这些男畜就恨不得在教坊司大堂里宽衣解带。
“我是主人的狗,只要主人永远爱我就好。”
沈玉哪怕被苏晚清踩在脚底下,也无法摆脱情人蛊的控制,恬不知耻地向苏晚清摇尾巴讨好。
“要是世上所有沉湎爱欲的女男,都有你这般听话就好了,一开始就明白自己的定位就是一条贱狗,也就不会摇摆不定,要下贱,那就下贱到底,贱死了也算功德圆满。”
苏晚清用靴子给沈玉的脸翻了个面,踩在另外一边,“打是亲,骂是爱,我怎么不会爱小贱狗呢。”
裴贤玉骨子里下贱变态,沈玉却总觉得自己清白无瑕,不容亵渎,苏晚清是找到裴贤玉的替代品了。
一件玩具不好玩,那就立马换个新的。
“沈千山肚子里的那只胎虫,是你从哪里拿到手的?”
沈玉笑着将自己的手臂举在烛火上烤,他自虐,苏晚清就高兴,他依旧不满足于被苏晚清踩脸。
“是一个全身白衣服的江湖人士卖给我的。之前南湘芳草州有个夜市,到处都是卖这种稀奇古怪小玩意的商贩,驱策蛊虫的方法,也是她给我的。”
苏晚清看着端正持重的沈玉跪下学狗叫,像狗一样爬来爬去,捂着肚子大笑,眼角都是笑出来的眼泪。
她就是喜欢看着这些男人卑贱得像畜生,看着他们不断崩坏身上那一层精致的伪装,什么道貌岸然,什么高岭之花,她都要这群贱货回归本真。
沈玉将苏晚清的快乐当作是自己的快乐,只是看到她笑,自己就心满意足,恨不得现在就跳进火坑里,换苏晚清展颜一笑。
苏晚清第一次用情人蛊,一直觉得这小东西比不上能直接操控人行走说话的蛊,心里有些嫌弃。
没想到,区区一只虫子就能将一个人完全改造成自甘下贱的狗。
实在是喜出望外。
苏晚清也不知道这东西这么好用。
她嗤笑地看着不断自残来取悦自己的沈玉。
世上的男畜,无非分成两种,一种是明晃晃摆在台面上的种马,完全不加以掩饰,以滥交为荣/
另外一种,就是富贵人家养出来的谦谦君子,满口礼义道德,摆出一副瞧不起所有人的蠢样。
他们私底下,也是沉湎情欲的牲畜,装哪门子的清高孤傲?
月上中天,沈千山居住的那个院子却是不同寻常,白日里小厮就将朱砂狗血给啥无疆备下,如今,那院子,里里外外,都是黄纸跟红线。
沙无疆穿上黑白色道袍,一手桃木剑,一手三清铃,在祭坛前,念念有词,时不时从一碗黑狗血里抓一把,洒在半空。
似乎那怨灵就飘荡在空中一般。
沙无疆卖力地超度怨灵,跳到一半,就在围观群众面前,七窍出血,两颗眼珠爆裂,直接从眼眶里弹出来,掉在沈府管家脚边。
刚死还算新鲜的尸体迅速膨胀,完全变成了个球,身上衣裳撑得裂开,最后炸成满天飞的鸡蛋黄,溅射到每一位前排观众身上。
管家跟沈夫人是最倒霉的,炸开的脑子全部摊煎饼一样落在它们脸上。
没多久,前排观众就鬼哭狼嚎,接连用手去撕扯发烫发痒的脸皮,无数流着黄色脓浆的疮争先恐后长出来。
一张脸,就剩下两只眼睛没长,脓疮不知疲倦地生长,膨胀到最后,变成一个岌岌可危的肥皂泡,炸开飞溅的脓液又带着剧烈腐蚀性,将眼珠烧灼。
一院子的人都互相推搡,企图快一点从院子里挤出去。
但随着凉风而来的一声婴儿啼哭,顿时将所有人吓惨在原地,胆子小的一点,都跟跟男管家一样,吓尿裤子。
谁也不知道哭泣的是什么,但都异口同声喊出了四少爷。
一群人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求着那婴儿的怨灵饶恕自己,为此不惜将沈千山平日恶行一一检举。
“全部都是沈千山要姨娘生孩子,给姨娘灌药,明知道姨娘生二小姐落下病根,还要强迫姨娘生!”
“也怪那些张嘴胡说的牛鼻子道士,都是他们胡乱说什么姨娘是旺夫相,一定能给沈千山生一个带来福气的少爷。”
“都怪沈千山!”
————
一众下人的哭啼声,终于还是将正在逗狗的苏晚清吵了过来。
“沈千山肚子里的怨灵不得安息,对人世执念不散,要想超度这等怨念深重的亡灵,须得将这怨灵母亲的尸骨找来。怨灵不懂人言,没开灵智,需要将他孕育出来的鬼母劝导。”
苏晚清没吃过猪肉,倒是见过猪跑,当乞丐讨饭的岁月里,她是跟着巫屠月见识到各地不同风俗。
管家跟沈夫人已经死了,没人出来应答,紧接着,寒风中又传来婴孩的啼哭,一声强过一声,仿佛有人正抱着那怨灵走来。
终于有个年长的更夫忍受不下去,朝着苏晚清猛地磕头,满是皱纹的老面跟枯树皮没差。
老泪纵横:“我这做下人的本来是不该将主家的丑事说出来,实在是我贪生怕死,害怕自己劳累一生,到老还安逸不得。”
苏晚清看向跪在地上,咚咚磕头,将额头磕出血的老头更夫。
富贵人家都会有负责巡夜的更夫,这类人比不得白日,在老爷太太跟前伺候的人得脸,跟夜间的蝙蝠毫无区别,昼夜颠倒,跟鬼似的走在宅院各处。
这大晚上一走,难免就碰上一些不干净的人跟事。
或是灭门贼人穿着夜行衣,在主家院子上飞檐走壁,提前踩点。
或是遇见府里不安分的人行苟且之事,躲在假山草地,颠鸾倒凤。
或是府中争权夺利,私底下杀人处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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