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回忆在此戛然而止的话,这不过是一场怅然若失的白夜梦罢了。”

尹心澈看不见,林源在讲述时,脸上始终挂着狡黠的笑。

在桑苏的印象中,尹心澈是那样的淳朴、清纯,宛若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甚至连他自己都要小心翼翼地呵护着。

然而实际上,他心目中的白莲花,不过是他人亵玩的对象。

尹心澈来帆楼市的时候才17岁,比桑苏还小,她那不争气的爹从来是酗酒家暴的“典范”,在她母亲被活活打死之前,始终默默忍受着这样的暴行,潜移默化中也影响了尹心澈的价值观。

她那不争气的爹染上了毒瘾,也不知哪路的狐朋狗友和他说了化德工厂的事,信誓旦旦地声称在那里谋个位子,以后想吸多少吸多少,于是这个人渣毫不犹豫地把尹心澈骗到了化德工厂。

她到岗的一刻,就知道这厂子做的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但母亲的影响已经让她养成了逆来顺受、忍气吞声的性格,她签下了卖身契般的条款,麻木地成为了这条罪恶产业链中的一员。

所谓的转机出现在她入职一个月后,林源一如既往地下来视察,这个老色批一眼盯上了尹心澈,见她对各种言语挑逗都毫无反抗,只是憋红着脸不做声,林源胆子更大了,不知廉耻地凑上去,邀请她下班以后喝两杯。

仅仅是在KTV陪坐了三个小时,林源就给了她一千块的小费,攥着手里红彤彤的百元大钞,她动摇了,似乎没那么抗拒了。

也许从这一刻的动摇开始,尹心澈就走上了和田雨轩一样的路,甚至比她还要惨淡,她只是个厂妹,在林源身边连个正式的职位、名分都没有,却每天如等待被临幸的宫女般,翘首以盼着林源什么时候还会光临。

她的逆来顺受终究害了她,她乖乖地跟了上去,乖乖地一饮而尽,乖乖地坐了上去,扭动着腰,将廉耻与那点可怜的挣扎抛之脑后。

她解开发带,坐在出租车内,目光呆滞地望着霓虹点点的车窗外,这是她生平第一次坐出租车。她扯了扯上衣,仿佛要遮住下体传来的疼痛,她还是第一次,林源太粗暴了。

不过,忍忍就好了,林源一直夸她特别乖,她甚至觉得这是个好兆头,或许下次陪得更久些,林源就该提给她升升职位的事了。

林源曾说,贴身秘书的职位空缺好久了,上一个秘书的脾气跟个倔驴一样,一点不领情,不像她。她觉得,林源一定是在鞭策她,于是她闭上了眼,更卖力地吸吮着。

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学会了吸烟,烟里加了点奇特的东西后,更让人觉得心旷神怡。她常常给林源挡酒,喝得烂醉如泥,醒来后又出现在陌生的床上,已经不知是第几次肚独自去妇产医院了,医生说如果再不节点些,她可能终生无法生育了。

但品尝过依偎上位者而得利的她已经完全不在乎这些了,她在厂里的工作愈发不安分,常常被扣工资,但她的心却悬在半空中的象牙塔上,倘若试图着陆,只会坠入无尽的深渊。

不知何时,林源似乎开始渐渐疏远她,这让她变得万分焦急,为了能得到重用,她已经变得如此不堪,不能再承受这样的打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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