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奴行礼道:“还请王上明查,此事与臣妾无关。”
贺兰辞没有说话,而是关心怀中哭泣的女人,说:“梅妃身子有恙,先回梅林殿。”
不降罪王后?
梅妃看向王上,两滴眼泪欲掉不掉,眼神委屈不已。
“王后闭门思过。”
只是这样?!
梅妃的眼泪都要气收回去了。
“先回梅林殿叫御医来瞧瞧,避子药的事你有了力气再慢慢同寡人讲。”
一听王上并没有把此事抛之脑后,梅妃的眼泪又掉下来,由贺兰辞搂着转身离去。
老嬷嬷叫住他们。
“王上!王上打算回梅林殿去只听梅妃娘娘的一面之词吗?未免有失偏颇,若因此叫王后受了委屈,王上该如何同镇守北境的大云将士交代?”
贺兰辞回眸扫一眼老嬷嬷,目光最后落在玉奴的脸上。
玉奴的眼底有泪。
他的心颤了一下。
“寡人不会叫人冤枉王后。”贺兰辞平静地说着。
梅妃磨了磨后槽牙。
差点忘了王后的身后还有个大云,尤其是北离军队。
也难怪王上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只让王后闭门思过。
现在王上亲自送她回梅林殿,就会听她的解释。
说到底王上偏向她。
梅妃眼里一闪而过的得意。
……
梅林殿里。
御医给梅妃把脉。
贺兰辞问:“梅妃是小产的迹象还是月事?”
不等御医说话,梅妃立马道:“王上,是月事而已。”
她可不敢胡诌这个事欺君。
贺兰辞似乎并不意外,点头“嗯”一声,御医还是那么几句话,开的也是补气血的方子。
倒是梅妃追着御医问:“真的没把出别的什么吗?您若是连个民间大夫都不如,还做什么御医呢?”
御医一愣。
贺兰辞眸光一闪,微微变冷。下一瞬又没事一样看向御医,那眼神别有深意。
御医心领神会,说出了梅妃娘娘确实有食用避子药的迹象。
梅妃的眼泪立马下来。
“王上,您可听见了?”
“听见了。”贺兰辞抬手,示意御医退下,转而问起梅妃,“梅妃身边竟还有懂医术之人。”
梅妃抹了一把眼泪,委屈巴巴地说:“妾身只是觉得身子不适,便找御医前来诊脉,换了三个御医都无人能把出来,正好父亲担忧妾身心口疼的病,叫了一名会医术的丫鬟进宫给妾身送些母亲亲手做的点心,也正好叫丫鬟给妾身把个脉,确认无事好回去回禀父亲母亲。”
其实这丫鬟是她写信叫父母送进宫来的,宫里的御医不可信。
“梅妃不信御医?”贺兰辞微眯眼眸,唇角含着似有若无的笑。
梅妃总觉得心里发慌,还是硬着头皮道:“王上方才没瞧见吗?若不是妾身追问,御医都不会说出来,不知是不是让人给收买了。”
“人”指的是谁,两人心知肚明。
“未免太只手遮天。”梅妃生气道,“这太医院也是王上的太医院,怎能由她人插手。”
贺兰辞说:“王后怎么会有这样的本事呢。”
梅妃不说话了。
她又没证据。
但是自己吃了避子药一事,她敢断定就是王后所为。
她让贴身宫女把自己近一个多月接触的人,吃过喝过用过的东西统统说一遍,怪异的只有那碗安神汤。
偏偏就是在喝完安神汤的第三天,她就来了月事。
她是没有确凿的证据指向王后,但王后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辩驳不是自己。
“王上,您一定要为妾身做主啊。”
贺兰辞安抚道:“寡人定会查明此事,给梅妃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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