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高兴的时候,长公主肚子一痛,羊水破裂。
众人赶忙将人扶进屋子,不到半个时辰,长公主顺利生产,婴儿的啼哭声传来,稳婆报喜母子平安,大家悬着的心纷纷落下。
长公主生下一子。
许玉冉看了一眼皱巴巴的小子,看着定西侯在儿子的襁褓上亲了亲,立马进了屋子。
打开门时还能闻见里边飘出来的血腥味。
女子流的血是污秽,男子沾染一得,自古以来男子也是十分避讳此事。
祖母和母亲一直教诲她,以后成亲来了月事便不能伺候夫君,最好不要让夫君靠近,会让夫君沾上晦气。
她虽不太认同,却也是这么执行的.
尤其容轻澈是做生意的,商贾更加忌讳这些。
每到月事之际,她都有意和容轻澈分房睡,容轻澈偏不听,还会问她疼不疼,肚子冷不冷。
容轻澈的手热,手掌覆在她的小腹上很暖和,小小的那点疼痛瞬间就没了。
但她想着祖母和母亲说过的话,担心容轻澈在外行走会遇见什么事,还是决心要分房睡。
两人因此起了一点小争执。
一个执意分房,一个偏不。
其实说是争执也不算,容轻澈是个妖孽,会晃着身后隐形的尾巴来磨人,一个劲地磨,问她不分房睡好不好。
男子抵挡不住女狐狸精,女子也是抵挡不住男狐狸精的。
许玉冉讲了自己的担忧。
容轻澈立马道:“去他的狗屁晦气!”
她本以为是容轻澈此人离经叛道,不管礼教,如今看来,容家人都这样。
倒也是……一点不意外。
从定西侯府回来,许玉冉就会下意识抚摸自己还没凸起的肚子,期待着孩子的到来。
她有日闲来问了一嘴:“三公子喜欢姑娘还是小子?”
许玉冉已经习惯叫容轻澈三公子,一直没有改过来,容轻澈起先哄着她叫自己夫君,只有在夜里才能哄成,得一句发颤的“夫君”。
容轻澈尝到这种平日里不叫夫君私下才叫夫君的滋味,也就任着她叫三公子。
三公子说:“小子。”
许玉冉问:“为何?”
容轻澈解释:“你这人佛性,不爱与人争论多言,清者自清这话有理,但我总觉得是在委屈自己,旁人受委屈就罢了,你是不能的。”
“我总有忙碌不在你身旁的时候,儿子能帮衬着你,儿子能打能骂,女儿不行。”
“怎么就不行?”许玉冉一脸好笑。
容轻澈想想那画面就一脸惊恐:“我接受不了我女儿跟人骂骂咧咧,我都怕她渴,再想想她以后要嫁到别人家去,不行不行万万不行。”
“给儿子上门提亲我高兴,有人上门提亲我想赶人。”
许玉冉没忍住笑出声来。
容轻澈来到许玉冉面前,许玉冉抬眸,他低头亲了上去,亲的嘴唇。
没有立即分开,而是碾磨好一会。
“许久没碰了,想念得紧,就不过问夫人了。”
他们坐在桃树下,桃树绿绿葱葱,树上结满果子,树尖尖上的那几个最得日光和雨水的滋润,已经变得粉白。
许玉冉坐在藤椅上,斑驳的光影洒在她脸上,映照出桃子似的粉白。
仰头望着的人眯着一双桃花眼,轻佻,魅惑。
仿若回到护国寺时,他在桃花树上也是这般看她,笑说:“方才见姑娘已经开始弹曲,就不出声惊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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