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今日所见,都给我烂在肚子里,敢漏说半个字,小命顷刻不保!”
说到最后,蛇女丁香斜睨他一眼,美眸森然。
“遵、遵令...”,袁通连连点头,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早把老豺全家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咬碎了后槽牙,心中暗骂:
这驴肏的老夯货,良心都被狗啃了!
亏我弟兄昨晚那般卖力,都按到猪身上去了!
真他娘的该死啊...
正骂着,忽觉面颊一凉,似有一长条湿软物什顺着耳垂滑过鼻梁。
袁通猛地一惊,下意识抬头去看,正瞧见走在末梢的蛇女施然收回粉舌,意犹未尽地舔了舔红唇。
见他望来,回抛一个媚眼,笑得勾魂夺魄。
正是先前那个名叫“白露”的蛇女。
袁通与其对视了三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移开目光,如同做坏事被发现了一样垂下头去,胸口砰砰直跳,直到蛇女们的身影消失无踪才敢重新抬头。
下意识摸了摸脸上被舔过之处,顿觉一阵酥麻感过电般传遍全身,不由结结实实打了个冷颤。
。。。。。。。。
傍晚。
等袁通回到白骨洞时,早已日薄西山。
阿虎和黑狐并肩站在洞口,瞅见他的身影远远便迎了上来。
阿虎一把扯住他的胳膊,语气满是担忧地道:“阿通,你怎么才回来!没出什么事吧?”
黑狐将袁通上下打量一遍,见他毛发无伤,也是松了口气,没好气道:“我说袁通,你小子睡过头了吧?你要再晚回来半刻,阿虎就要拽着我漫山遍野寻你去了!”
“巡山而已,能出什么事?”
袁通叼着草秆,目视前方,面色如常,“我说你俩不要一副大惊小怪的模样,我不过回来的路上突然饿了,又赶去南山摘些果子填饱肚子,这才回来的晚了一会,下次不用等我了!”
“可是...”,阿虎仍有些迟疑。
“你看,我就说吧!阿虎你偏不信!”,黑狐摇了摇头,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这小子就是个猴脾气,说好的事扭头就忘!”
“走走走,再不回去饭都凉了!他倒吃彀了,咱俩可饿了一整天了!”
嘴里嚷嚷着,不由分说扯着阿虎向洞里走去。
袁通跟在后面,见勉强糊弄过去,心里不由松了口气。
回洞之后,袁通早早上了床,回想今日的惊心动魄巡山之旅,不免心有余悸,翻来覆去很久才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起床,仍是照常的点卯操练。
老豺依旧是那副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模样。
不过袁通眼尖地发现,这老货走起路来一瘸一拐地,多少有些不利索。
虽然掩饰的很好,还是被他瞧出了一些端倪。
联想到昨天蛇女丁香说的话,袁通很快猜出个大概,不由暗自偷笑,心底积压已久的怨气随之消散不少。
果然是恶妖自有恶妖磨!
这巧诈奸猾虽是白骨夫人座下右先锋,和他兄长奸猾巧诈一起统领洞中群妖,但若论地位,却远不及那蛇妖丁香。
不仅因为后者法力高深,更因其手下管着的一众蛇女,专负责伺候白骨夫人起居,深受尸魔宠爱。
在白骨洞内,除了神头鬼脸的貉师爷外,无妖可比。
加之如花美貌,向来是一众妖魅挖空心思巴结奉承的对象,只可惜其生性冷淡、自视甚高,鲜于与群妖为伍,寻常连见一面都是奢望,更别说交谈了。
袁通加入白骨洞的年岁不短了,见过这位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还从没搭过半句话。
不成想两妖头一次交集,竟然是那般香艳场景...
他本非好色之徒,从前世到今生,却也当了近百年的单身汉。
自打撞见蛇女戏水之后,当日所见情景不时在脑海浮现,扰得袁通整日心神不宁、气血上涌,颇有做贼心虚之感,心里常怀忐忑。
他对此很是烦恼,夜里时常告诫自己:
袁通啊袁通,你是立志问道成仙之妖,怎么可以如此堕落?
然后转天继续幻想,根本抑制不住一点。
接连几日,都是如此。
所幸没有蛇女找上门来问罪,他的过得跟之前一样,每天按时起床、吃饭、操练、巡山、睡觉,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直到有天,袁通像往常一样在洞前的空地上锻炼,磨练体魄、挥汗如雨。
练至酣处,四周忽然乱作一团,抬头一瞧,老豺领着一彪小妖从洞内慌慌张张跑了出来。
正纳闷间,只听有个嗓门大的蟾妖梗着脖子喊道:
“快看!是夫人!是夫人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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