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禹阎回到王府,已是深夜,洗去一身寒气,静坐在书房。

“夜离。”

“属下在!”

“可愿意赴死?”

“任凭主子差遣!”

宁禹阎的安排,并未告知任何人,包括白翊青。

这几日,他早出晚归,忙的没有时间去见她。

白翊青再见到他时,是在大年初五皇帝寿宴,露天比武场上。

今日观赛,三品以上朝臣,可带两位家眷入场。

正五品以上可带一位家眷。

露天比武场,中间是一个正方形擂台,擂台边放着几个架子,架子上是各种武器。

如同斗兽场一般,四周是从低到高的阶梯,能保证所有人不必起身,也能看的清楚擂台上的情形。

白阅书已嫁的两个女儿,白婉纯和白婉芸随着婆家也来了现场。

白翊青和白翊云随白阅书入场。

白婉姿跟随太傅进场,她本不想来见识血腥。

这两天,她听外界传言,黑羽要比武,她很担心,只有看到他,她才会心安。

白阅新和白阅友的儿子年岁还小,不易观看血腥场面,他们没带家眷前来。

侯爵荀贵,皇族,和诸国皇子,使者坐在第二排。

有子嗣的嫔妃也都来了,坐在皇帝两侧。

第一排,南岩侍卫坐在矮凳上守护身后的贵人,刀剑无眼,谨防有刀剑离手砸向人群。

白翊青坐在第三排,正好是宁禹阎正对面,她能清楚的看见他眼下的疲态。

昨天她让夜愁去王府打听,得知他在加速城外的布局,想早些了结温家和承王。

她思来想去,宁禹阎会突然急切,应该是为了皇上。

皇帝继位十八年,没有亲兄弟帮忙,全靠自己一人领着忠心的朝臣守护宁家江山。

一个向往自由翱翔的皇帝,十八年,无疑已经耗尽他所有的耐心,皇帝一定不希望自己老死在皇宫。

白翊青猜测,皇帝最多只能忍受困在宫中三年,若不是出现温家这只隐藏极深的蛀虫,三年,对他而言或许都太长。

宁禹阎抬眼,与白翊青四目相对。

他眼里的柔情毫无掩饰,他想念她,想的心疼。

他们之间隔着宽大的擂台,但是,白翊青觉得自己像被他的黑眸吸了魂,动弹不得。

她想他,想抱抱他,亲亲他,想窝在他怀里聊会儿天,述说思念。

“三哥,比武开始了!”白翊云轻唤她回神。

沈天成作为比武主事,宣读比武规则。

康达国,秋雁国,缅国,各派出十名武士,轮流与南岩武士比武。

武器落地视为输。

可一对一,也可二对二,也可以三对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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