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知道严大哥被长辈教训了?消息还挺灵通的!”
缺了半颗门牙的黑脸男人,说话漏风撒气,“那是!那个傻逼富二代,连自家生意都搅和,真是满脑子填了驴粪!”
程瑾猜想也是这样,翟华严那个道貌岸然的表舅,利用职务之便,没少在各个矿区捞黑心钱,这是被逼的狠了,居然找了一帮蠢货过来。
蠢货之一的油腻大背头,晃着手里的棍子,一嘴的大黄牙一张一合,唾沫星子乱飞,杨其恒刚吃饱的午饭差点呕出来。
“你才满脑子装粪水!”
“嘿!你个小兔崽子,胆子肥了是吧!”
几个人的木棍,示威性的敲击在巷子两边的墙壁上,。
“今天,一顿棒揍是免不了,收钱办事,我们是讲原则的!放心,会留口气的,但折个胳膊折条腿,一不小心开个瓢是难免的。”
大黄牙色眯眯的看着程瑾,突然发现,除了头发黄一些,皮肤暗沉一些,这女娃子长的很标致,不由的就咧开了嘴巴。
“小妞儿,如果想让你这三个细皮嫩肉的弟弟免受皮肉之苦,你这个姐姐是不是可以牺牲一下,虽然看上去没什么滋味,陪好了兄弟几个,我们也算认了!不就是找大哥大嫂吗?论人脉,要问柳县城哪家强,当然要说我奎强!”
几人嘻嘻哈哈的等着这姐弟几个哭闹求饶。
谁也没看清,从哪里飞来一根小孩手臂粗的大棍子,刚才还在大放厥词的人,一嘴的大黄牙被敲掉了大半,满嘴血沫子乱喷。
“啊!你这臭婊子!给我上,扒光了给我吊到的外面的老树上去。”
大黄牙疼的涕泪横流,一双有毒的眼睛直勾勾的瞪着程瑾几人。
“还有精力骂人!打得轻了。”
大黄牙的身体突然不受控制的打了个激灵。
清清冷冷的女声在耳廓里震荡,感觉耳膜都快被击穿了。
他完全没有看到对方开口,使劲的甩头,想把耳朵里的轰鸣声甩走,后脊梁冷的发寒。
“快上,给老子弄死她们!”
大黄牙一边晃晃悠悠往后退,一边又用棍子驱赶身边的狗腿。
“真孬种!师父,我手痒痒!”
白明凯将骨节掰得咔嚓作响。
“上,给你们三分钟时间!速战速决!”
“好嘞!足够了!”
话罢,玲珑手臂借力,一个金斗云就跳到了这帮地痞身后,堵住了巷口。
白明凯也几个旋身,在混混们的脖根处轻轻一点。
几人惊恐的发现,他们只能张嘴,却发不出丝毫声音。
眼前小绵羊似的几个半大孩子根本不是人,简直就是披着羊皮的魔鬼。
“救命啊!”
几人只能啊啊啊的哼哼,抱紧脑袋,期待着三分钟赶快过去。
三分钟刚到,巷子口传来了整齐的脚步声,跑在最前面的高大身影顿时让程瑾笑弯了眼睛。
逼仄又充满血腥的巷道里,两人隔着混混堆起的小山两两相望,电流一样的情谊在两人眼波间流转,眼里再无旁人。
“阿致,你忙完那边的事了?”
“嗯!早上将查到的最后一个瓦斯浓度超高、安全隐患重大的煤窑关停了,就赶着回来了!”
两人分开好几天了,虽然天天在通话,可总表达不完,那种隔了山海般的空虚感,在这一瞬间通通化为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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