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被他这话气得够呛,但又不敢发火,只能怏怏地坐在那生闷气。
瞅着她那模样,杨厂长在心中止不住冷笑,就连被李怀德整出来的郁气都消散了不少。
施施然坐到桌边,他自顾自地喝起茶来。
见杨厂长都端茶送客了,易忠海识趣地扶了聋老太太起来。
“厂长,那您忙,我们先去看看柱子。”
杨厂长眼皮都懒得抬,只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从他的办公室出来,聋老太太憋不住了。
“忠海啊,这杨厂长可真不是个好东西...”
易忠海赶忙去捂她的嘴,“老太太,您别开口了,这时候再得罪人,柱子那就真没救了。”
聋老太太立马闭嘴不再作声。
到了关押傻柱的仓库那儿,易忠海一眼就看见了守在门口的齐科长。
他在兜里掏了掏,摸出几张纸钞,攥在手里就朝着那边去。
瞧见他,齐科长拧拧眉,“易师傅,您这是溜食呐?往回走吧,这地儿可不兴乱逛。”
易忠海露出个笑脸,快步上前,借着身体的掩饰就把钱塞进了他手里。
“齐科长,我们想见见何雨柱。”
瞟了瞟手上的钞票,齐科长飞快地把它揣进兜。
易忠海还以为他这是答应了,扶了老太太就要往里走。
没成想齐科长伸手又把他俩拦住。
“易师傅,实在是不好意思,李厂长说了,不允许别人探视。”
易忠海脸色漆黑如墨,他咬咬牙从兜里又掏了几张纸钞出来。
“齐科长,就这么多了,再多就没了。”
齐科长嘿嘿一笑,从他手里抢过钞票,然后偏头喊了一声,“小钱,把门开开,让易师傅和这老太太进去。”
那姓钱的保卫员秒懂,满脸带笑地就放了易忠海俩人进仓库。
仓库里,傻柱被五花大绑地捆在椅子上,满脸的灰败之色。
看到易忠海和聋老太太来了,他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地直扑腾。
“一大爷,老太太,救命呐,他们要拉我去打靶。”
易忠海翻了个白眼,“柱子,你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没?”
傻柱梗着脖子,“一大爷,我哪儿有错?他们那些领导吃小灶,我拿点儿又怎么了?”
见他不知悔改,易忠海叹了口气,“柱子,咱们也别藏着掖着了,你难道敢说工人的伙食你没克扣?”
“连着几天你都拎着饭盒回院儿,我亲眼看见的。”
傻柱脸上一红,讷讷地低头不说话。
聋老太太急道,“都这时候了还说那做什么呀?咱们赶紧想想,到底怎么救柱子出去。”
“忠海,我知道你肯定有主意了,你就说吧,别吓柱子了。”
易忠海深吸一口气,“老太太,办法我倒是有,咱们院儿里不就有一个背景够硬的人吗?”
聋老太太那浑浊的眼珠子一转,立马就猜到了他说的是谁。
带着点儿担忧,聋老太太的语气很是怀疑,“忠海,你说的是周勋?他应该不会出手救柱子吧?之前他们不还打架来着。”
“周勋是个小气的人,不可能大度到救柱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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