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陈学士找到陷害他的人没有,米亦竹只知道,这段时间有许多人莫名其妙的倒了大霉。

最差的,也是员外郎!

看在那晚停在大门外那几辆马车的份上,米亦竹把这事又压了十天,然后才在议政会上提了出来。

二十几天的时间,陈学士要是还没办法让自己脱身的话,这个学士也就不用做了。

果然,陈学士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最后平安着陆。

米亦竹的内心其实是不满意的,他不是对遭人暗杀感到不满,也不是对陈学士轻易脱身感到不满。他是对没能钓到大鱼感到不满。

或者说,是对没能揪出背后的大鱼感到不满。

几个月的布置,就这么彻底落空!

这世上啊,哪能事事如愿!

在蚕员外亲切的关照下,那几名刺客不出意料的都被阎王先后收进了地府,这几个糊涂蛋直到死的那一刻,都不知道真正雇佣他们的到底是谁。

不去城东的时候,老乞丐时常眺望南方,目光深邃的对米亦竹说感觉洞府在召唤自己。

米亦竹知道他这是在表达对自己的不满,想变着法的刺激自己,可修炼这东西,连真仙的心里都没底,又怎能怪得了米亦竹。

事实上,米亦竹已经很努力了,除了前往方府,剩下的时间基本都耗在了练武场上。

每日里弄得遍体鳞伤,不是每个人都能坚持下来的。

城主府的大匠很厉害,米亦竹请他们出手,才十来天时间,就让小楼完好如初。米亦竹转了转,十分满意,当夜就在小楼内小酌了几杯。

最近,孤城的形势似乎在一点点的好转,北边的危机已经算是彻底解除,庄园的危机也暂时解除,西边被魔教控制的那几个国家一直处在内乱的边缘,可米亦竹的心里,却时常有些莫名的恐慌。

他总觉得,似乎有地方被漏掉了!

在这莫名的恐慌中,米亦竹迎来了一位客人。

谢泽!

那位送给自己无数把利剑的谢泽。

对于朋友,米亦竹一向都比较热情,不过此人还肩负着同自己过招的使命,米亦竹就只得先把人请到练武场上。

再用条石这招,就有些不像话了,不过米亦竹也舍不得毁掉那些兵器,就只是靠着深厚的内力和水银泻般的招式与剑网周旋。

一个多时辰后,谢泽收招,米亦竹也慢慢的放下了狼牙棒。

没错,他用的是狼牙棒,而不是弯刀!

不小心,身上被谢泽的利剑割了几道口子,血淋淋的,看得谢泽十分惶恐,急忙上前弯腰请罪。

米亦竹笑呵呵的将他扶起,看了场边的老乞丐一眼,说已经是满身的伤痕,也不差这几道。

这种废话,老乞丐直接略过,冷哼一声后,背着手朝大门口走去。

切磋完,米亦竹在花厅设宴,款待这位大方的客人。

能同米亦竹坐在一张餐桌上的,差不多算得上是米亦竹的朋友。

就算华长老现在替米亦竹解决了不少难题,都没能坐上一张桌子吃饭,可见,米亦竹对自己人的定义还是有着很高的标准。

谢家已有二十人落户孤城,也在城东南买了宅子,在内府任职的是谢泽的一位堂兄。据方总管介绍,此人老成持重,支撑门户是绰绰有余。

刘忠还在内府,老乞丐又去了城东,恰好两位伴读回来得早,米亦竹就请二人作陪。

谢泽很是机灵,不需要米亦竹开口,他就主动汇报起进展。

米亦竹安插过去的人,都让谢泽以各种各样的名义派了出去,目前看来,各方还无人起疑。

米亦竹点了点头,他们已陆陆续续的有消息传回。

想起那几位刺客的来历,米亦竹随即问了出来。

“罗家与郑家,都是那里的大家族,他们才是真正盘踞了几百年的家族,也是势力最大的两家。”谢泽皱了皱眉头,开口向米亦竹介绍起来。

“这两家既然雄踞一方,这两家的人,怎么会任由别人驱使?”米亦竹也皱起了眉头。

“听说,这两家已经暗中投靠了西域。”由于只是传闻,谢泽说出来之前犹豫了一下。

米亦竹愣了一下,随后笑了起来,说这样看来,好像也能解释得通了。

不过,刺杀盛兴公,可以视为向孤城挑衅,既然做下了,那就必须得付出代价。

米亦竹不想闹得满城风雨,他打算自己解决。

几名刺客的尸首,已安排人大张旗鼓的送了回去,一同送过去的,还有他们的供词,和盛兴公的责问。

接下来,就看他们准备如何平息盛兴公的怒火了。

两位伴读每日在内府协助主官处理具体事务,早已不是当年的纨绔公子,二人对米亦竹目前的处境,和孤城面临的危机也是深有体会。

“这两家就是仗着我们的大军不能逼近,才敢肆无忌惮!”谢福昆有些恨恨的说道。

“不需要大军,一样可以收拾他们!”米亦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

谢福昆一愣,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米亦竹除了是孤城的盛兴公,还是庄园的少主。

王庄主要是出面替米亦竹讨个公道,谁也挑不出毛病。

送走谢泽后,米亦竹接下来没有再采取任何行动,就只是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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