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谨言低声在羽凤翔耳边叮嘱:“别告诉他们,我恢复记忆了。”
羽凤翔察觉到安谨言想要独自出去引开来人,用力却没能抬起手,想阻止她,却没有力气。
安谨言从袋子里掏出一粒丹药,塞进羽凤翔口中:“但愿这个能保住你的命。”
安谨言看着羽凤翔喉结滚动,呼吸渐渐平稳,他陷入了极致的昏迷。
唐钊和春爷刚赶到羽成贤口中那个山洞所在的小山丘,就看到了两道深深的印记。
有人给春爷报信:“风爷回来了。”
唐钊眼中迸发出了一阵轻松的喜悦,风爷是安谨言的师父,也是安谨言口中跟春爷完全不一样的善良的人,帮助春风渡很多师兄妹逃离,看来安谨言和羽凤翔解救又多了几分把握。
春爷扫了唐钊一眼,冷哼一声。
唐钊顾不得跟春爷斗气,只是暗暗长舒一口气。
唐钊跟春爷沿着那深深的痕迹,一路向上,刚好停在了他们要找的洞口。
安谨言不在,只是从一处隐蔽的凹洞里找到了羽凤翔,如果不是脖颈处还能摸得到脉动,很容易把他当做一个死人。
“羽凤翔!
醒醒!”
唐钊急切的想把他唤醒,询问安谨言的踪迹。
春爷皱眉:“他好像服用了春风渡独有的保命丹,可以把身体五脏六腑降到最虚弱,用来保存生机。你别晃动他,我看看。”
春风渡是天底下医术药方最厉害的存在,不单单是最厉害,甚至是一些医术和药方起源的地方,唐钊赶忙把位置让给春爷。
春爷手指在羽凤翔腕间停顿了很久,眉头越皱越紧,突然他从靴子里拔出一个匕首,点燃火折子灼烧消毒后,划开了自己的手腕,汩汩的鲜血流到羽凤翔的口中。
春爷胡乱的包扎好手腕,然后掏出两粒丹丸塞到羽凤翔口中。
捏着他的下巴,用力一扬,只见羽凤翔喉结滚动,药丸吞咽下去。
粗鲁又有效。
“等一会儿,他必醒!”春爷得意的冲唐钊扬扬下巴。
唐钊注意力都集中在羽凤翔身上,果然不到一炷香的功夫,羽凤翔悠悠醒来,他张了张嘴巴,发不出声音。
唐钊回头看了眼春爷,春爷一脸嫌弃:“喂他点水。”
果然,喂水以后,唐钊再问他,就可以发出声音了。
“安谨言呢?”唐钊最关心的自然是安谨言的踪迹。
羽凤翔张着嘴,半天才从喉咙里艰难发出声音:“风...风爷...”
春爷不紧不慢地帮羽凤翔解释:“风爷带走了小燕儿?”
羽凤翔点头。
春爷和羽凤翔的反应,让唐钊重新紧张起来,桃花眼中满是无助地看向春爷:“风爷为什么要带走安谨言?”
春爷又冷笑一声:“怎么?你也知道害怕了,风爷可比我难搞,你猜猜他为什么独独带走安谨言,我们的动作很大,他不可能不知道我们在找安谨言,那他为什么不露面?”
风爷这边,风云也再向他解释最近海上这些小岛上发生的事情。
“春爷跟唐钊现在一起在寻找安谨言,小莺儿和小凤儿也回来了,师姐投靠到春爷的绳岛了,长安城的韦一清和霍玉也来到了这里。”
风爷看着风云白净的脸,勾起他的下巴,越凑越近:“那你呢?”
风云眼眸中倒映着风爷的脸,“我一直是风爷的人。”
风爷勾唇微笑:“你能看到我的脸?”
风云脸色一顿。
“小鹤儿能看到我的脸,小莺儿也能看到春爷的脸,难怪!难怪!”风爷知道了,他们兄弟俩遮掩真面容的这个药粉有缺陷。
风云被割了命根子推下海水中的时候,恨过,他恨风爷明明重用了他,又为了一个总是逃走的小燕儿,如此对他。
但是,对风爷日夜的思念,让风云左右摇摆,内心也纠结不定,直到再次见到风爷,风云就知道,这辈子他是逃不出风爷的手掌心了。
何况,风爷这次回来,带回了苦苦寻找十年的人,而且这人只能存在在冰棺之中。
风爷心中和身边,缺少的就是对他忠心不二的人,而这个人,现如今只有他风云一个人。
风云讷讷道:“风爷,风云的名字是爷给的,风云只对您忠心不二。”
“他们到这里来,看来都为了小燕儿。”风爷没有承诺风云什么,已经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人,不必再费心了,他瞥了一眼双眸紧闭的安谨言,“看来,这还是一只珍宝。”
唐钊这么聪明的人,如今安谨言再次被风爷带走,再加上春爷阴阳怪气的话,他也不得不好好考虑考虑。
“现在咱们需要尽快找到风爷,确定下安谨言的安危。我虽然狠毒变态,但是风爷今天的反常,必定是有原因的。”春爷从来不否认自己的狠毒和变态,但是风爷一直是以拯救别人的天神出现,今天这样扔下羽凤翔只悄悄带走安谨言,很是反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
“风爷为什么突然回来?安谨言有什么...”说到一半,唐钊突然停下来,一脸惶恐的看向春爷,“安谨言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用途吗?”
春爷挑眉一笑:“倒是不傻。安谨言除了异于常人的速度、力量、五感之外,还有最厉害的一项就是恢复能力。”
“安谨言的恢复能力不仅是对自己,也能救别人,像刚才你给羽凤翔喝血一样?”唐钊只觉得四肢百骸都变得冰冷无比。
春爷点头:“我的血在她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我的血只能对喘气的人有效果,而她的血甚至能生白骨,长血肉!”
唐钊双手颤抖起来,再也忍不住,向前握住春爷的肩膀:“他想干什么?他是不是想要拿安谨言去救人?什么人能让他用安谨言去救?他不是最喜欢这个徒弟吗?”
春爷被安谨言用力的摇着,眉头越皱越紧:“呵...看来安谨言被风爷迷惑住了,是安谨言跟你说的吧,风爷如何对她细致入微?
你去问问凡是跟风爷接触过的,哪个不是如此以为?”
唐钊颓废的落下了双臂,他知道春爷这样的人让人恐惧,甚至是让人厌恶,但是风爷那样的攻心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安谨言...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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