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一盈招呼大家到后院的池塘边喝茶赏月。
韦一盈跟安慎行自从上次有了肌肤之亲,现在也变得腻腻歪歪,韦一清喝了酒更是如同跌下神坛的佛子,跟阿卿唠酿酿酱酱。
唐钊抬头看着那轮满月,池水波光粼粼,也映着一个月亮。
此刻,想念达到了顶峰。
安慎行终究是个长辈,也不敢让大家玩到太晚,已催再催散了这场赏月,各自回去休息。
韦一盈扒在安慎行的门口耍赖。
安慎行看着娇俏的小娘子,脸红了,把小娘子拥到怀里:“这是在你家里,我们不能放肆。”
“哪里放肆了。”韦一盈手指不老实地在安慎行胸口画着圈圈,惹得他一阵紧绷。
他清了清嗓子:“听话。”
韦一盈仰头,嘟着粉红的唇:“我怎么不听话了?你之前想要什么姿势,我都乖乖...”
安慎行心脏漏跳了一拍,感觉韦一盈仿佛无师自通般,总能轻易撩拨到他的心,他只能俯下头,亲吻住她的嘴,不让她再说下去。
不一会,韦一盈便双腿软了,整个人瘫软在安慎行身上,耳边是他如擂鼓般的心跳。
“别折磨我了,我快忍不住了。”
韦一盈声如蚊蚋:“忍不住,那就别忍了。”
安慎行差点就失去了理智,握住她的手摸向那里:“你看。”
这下轮到韦一盈心跳漏拍,感觉整颗心脏要从嘴巴里窜出来。
韦一盈害羞的抽回收,脱离开安慎行的怀抱:“你坏死了,明天...明天你带我走。”
“好。”
安慎行看着韦一盈月光下逃出他的视线,宠溺的笑了:自己三十余年的自制力,原来如此不值一提,如果韦一盈不跑走,他的坚持也要决堤。
苏晓晨和韦元光听到韦一盈回到房间,这才放心的躺上了床。
“这个安慎行,是个有分寸的。”韦元光感叹。
苏晓晨黑暗中笑了笑,“嗯。”
韦府终于陷入了宁静,只有风吹过池水的涟漪声,岸边蛙鸣和蛐蛐的叫声。
韦老夫人在月光中踏进了韦元亨的房间,这里一切如旧。
门口的屏风,书案上的墨宝,书架上的兵书,还有一尘不染的床铺。
“元亨,这么多年了,你瞒得娘好苦。孩子回来了,像你一样,有一颗保家卫国的赤子之心。
不过,这些年也受了不少磋磨,他是在替咱们娘俩受罪呀。
好在,以后,娘和你弟会尽最大的力,对他好的。
你放心吧。”
第二日,唐钊来到花厅时,就看到韦老夫人跟苏晓晨正在剥松子,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起来的,桌子上已经剥了好几碗。
两人有说有笑,丫鬟们在给周围的花草浇水,韦元亨在小厨房忙活早食。
唐钊远远看着,好像这幅画面,在他心中想了千遍万遍,这次终于入画。
苏晓晨先察觉到的唐钊,赶忙先端了一碗醒酒汤,“先喝点,对胃和肝好~昨夜睡得可还好?床板会不会太硬?房间里的冰是多还是少?有没有蚊子?”
“一切都好,多谢二婶。”唐钊笑着回答,这声二婶就这么自然而然地从嘴巴里冒出来了。
苏晓晨压不住嘴角的上翘,“谢啥谢,有什么需要你就说,跟谁说都行,需要添置什么东西,直接吩咐小厮丫鬟就是,他们都知道你是韦家的主子。
“嗯,好。”唐钊冲苏晓晨点头,也很感激,这才短短一夜,韦家已经把这里变成了唐钊的王国。
等唐钊坐下,两大海碗的松子仁放到了他面前。
就因为他昨晚吃了韦一清剥的一颗松子,今早就给安排了四碗。
唐钊喝完了醒酒汤,众人还没起床的时候,韦老夫人、苏晓晨只能依靠自己,不让这种氛围尴尬下去。
“你心中那个小娘子,就是安慎行的侄女吧,叫安谨言?”苏晓晨问道。
唐钊轻柔一笑,点头:“是。”
“听说她失踪了,可有什么线索,需要韦家支持的都可以!”
唐钊点头。
韦老夫人看唐钊情绪低落,也叹了一口气,年轻轻的孩子好不容易有了心上人,骤然失踪,那心情不是宽慰几句就能好的。
“两个孩子可好?”韦老夫人瘦削的手握住唐钊的手。
唐钊愣神了一下,桃花眼里盛满了欢喜:“嗯,挺好的。”
“快百天了吧?叫什么名字?”韦老夫人见唐钊变得欢气了一些,便知道跟唐钊谈论孩子是对的。
哪知道唐钊先是点头再又摇了摇头:“马上就百天了,还未曾取名字。”
韦老夫人和苏晓晨都来了兴致。
苏晓晨:“孩子名字不急,先取个小名喊着,百天可是要大办一场的。”
“你二婶说得对,孩子们百天,你想给他们在哪里办?”韦老夫人一脸期待地盯着唐钊,韦家好久没有喜事热闹了,她想要让两个孩子认祖归宗,但是又怕太快,让唐钊不舒服。
韦老夫人其实不知道该怎么对唐钊,太热情了,怕唐钊不舒服,太冷淡,又怕唐钊以为她不在乎他。
所以说话、做事,都变得小心翼翼。
唐钊其实明白,韦家跟唐家不同,唐家老太太是经常把好听的都挂在嘴上,口蜜腹剑说的就是她。
但是韦家的人,是把好吃的菜摆在他面前,是清晨一杯解酒汤,是他吃了一颗松子,亲手准备四碗。
唐钊觉得眼眶变得浅了,还总是热得发烫,他低着头,不想让她们看到自己眼里的泪:“先把这些糟心事解决一下,到时候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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