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一驾马车飞驰在林间,驾车之人面无表情,时不时用力抽打着马身,引得马不断狂奔。
林间崎岖不平的路让马车不断颠簸,激起的碎石擦过车身发出的声响在寂静的林中格外清晰,还有几声突兀的乌鸦叫声,让整个环境都格外阴翳。
马车不知在林间行驶了多久,即使黑夜,依旧不停。
“头......”马车中的女子终于醒过来,药效比预估的还要持久,醒来已经是第二的晚上了。
“头好痛...身上好疼...”女子低声嘟囔,连续两天的颠簸,即使是在昏睡中,也感觉全身上下被拷打了一般疼痛。
“这是...”女子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在一辆疾行的马车上,车内只有自己一人,短暂迷茫之后马上开始慌乱,连忙撩开帘子想质问驾车之人之人。
“你是谁!......相公?”
面无表情的驾车之人俨然是白翊,两天不眠不休,脸上已经露出青色的胡茬,眼底的淡黑透露出他的疲累,眼神却阴冷的吓人。
“相公......我们这是去哪里?”看到白翊,端木夏心里稍微放松,却依旧被他的脸色吓得有些不安。
“回畔山镇!”白翊连一个多余的字都不想给她。
“那不用这么急吧?大晚上的,驾车也很危险,我们先休息一下,明早再出发吧。这马车也颠的我浑身都疼。”端木夏语气软软地说。
“你该不会想说这颠簸的马车还能让你胎气不稳?没有胎儿哪来的胎气?”白翊语气中压抑不住的怒火,听的端木夏心头一跳。他居然知道了?!
“相公,你听我解释.........我只是.........”
“车里有干粮和水,最多还有一天,我们就到了。”不管什么相公,什么怀孕,一切在哪里开始,他只想要在那里结束,通通都结束。
他已经快要陷入疯狂了,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一点点被推入深渊,只有最后的那一束光,唯一追寻的光。
“夫人,琪儿关在里面两天了,应该要出关了吧?”从思瑞干脆利落地剥了虾壳,把虾肉放进司空颜碗里。
“我也不清楚,当年的研究从来没有到这一步,更不可能有银魄献出魄心。既然女儿这么说,咱只能等着了。”司空颜抬头示意了一下前方。“阿佐不是在门口守着呢么,吃饭都是端着碗坐那吃的,女儿在里面打个喷嚏他估计都会冲进去。”
从琪什么时候闭关的,轩辕佐就是什么时候开始守门的,除了去茅房半步也不离开,也不让别人接替,就连小白试图靠近都被扔出去了。
“老爷,夫人,包袱都收拾好了。小姐之前吩咐过,她正常今晚会出关,没问题的话我们明天一早出发。”小艾连马都提前喂过了,加了顿夜宵。
“嗯?琪儿什么时候跟你说的?我怎么不知道?”从思瑞伸长了脖子,自己刚才还在问呢。
“小姐可能是觉得不适合当电灯泡吧,您眼里不是只有夫人吗?”小艾一本正经的损着。
“瞎说什么大实话!”从思瑞一脸娇嗔转向司空颜求表扬。
看着这腻歪的场面,小艾饶是傀儡也有点反胃了,明智的选择退场。
今晚的夜空漆黑一片,一点星光都没有,仅有的一弯新月也蒙上了一层薄纱,夜寒露重,静谧渗人。
“夫人,我怎么左眼皮子一直在跳?”从思瑞眯着左眼,总觉得心头不安。
“岁数大了不能熬夜吧。”司空颜也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就是说不出。
『嗷呜』
小白正撅着屁股对月嚎叫,司空颜一个巴掌拍到它的狗头上。
“瞎叫唤啥!你是狗又不是狼!给我说人话!”
“呜......”小白抱着狗头低声呜咽。
“痛......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感觉不安嘛,就叫唤一声......”
司空颜听了小白的话,心里感觉更加明显了,连狗都不安,动物的本能更胜于人类,难道要出事?
『轰』从琪房内传来一声巨响,还有一阵银光一闪而过。众人皆是一愣,随即轩辕佐带头一脚踹开房门。
“从琪!”“琪儿!”
从琪双眼紧闭昏倒在床上,毫无反应,房内家具被震碎散落一地。
“怎么回事?”轩辕佐冲过去正要查看,触碰到从琪的瞬间,整个人被弹飞,只留从琪仍躺在床上,周身似有银光闪过。
“这是......”从思瑞看向司空颜。
“这是琪儿体内的力量在自动护主。只是为什么琪儿会昏迷......”司空颜缓慢伸出手试图去查从琪体内的力量,也在距离几寸的地方似有阻隔,无法再近分毫。
“我查不了。难道琪儿体内的力量出了什么问题?这个魄心的问题,我也没经验。”司空颜苦着脸无奈地摇头。
轩辕佐周身浅色光晕浮现,又是时空之茧碎片自动护体,未伤分毫,面上却是焦急万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司空颜和从思瑞对视一眼,双双摇头,前任神主已消散,现在如果连银魄神主自己都无法自救......
『吁』一辆马车停在白府门口,驾车之人缓缓抬头看着白府门匾。
正在门口扫地的白安,突的瞥见门口风尘仆仆的来人。
“少爷?!”白安一脸震惊。“少爷回来了!”
“翊儿!”白知县和白夫人匆忙赶来前厅。
白翊站在那里一身狼狈,发丝散乱,近三天水米未进,嘴唇发白干裂,眼神却凌厉的渗人。端木夏坐在一旁,眼神闪烁,嘴唇抖动,脸色有点发青,满是不安。
“这是......”白知县看着这场景,感觉似是要出事。
“夏儿!”端木正荣和林姨也在白安领路下匆忙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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