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这个突然出现的人,让白翊和从思瑞绷紧了神经,太强了!

来人微微侧头,似是轻笑一声,转过身来,一头飘逸的银发简单束在耳后,一身银色长衫,剑眉清眸,挺鼻薄唇,过度白皙的肌肤似是能看清面容下的血管,略带病容的模样却不显倦弱,这分明只是个十多岁的少年。

从思瑞在看到少年面容的一刻,突然感觉到一种发自内心不可自控的尊崇感,禁不住产生一种要跪下的念头,这种血脉之中压迫感,难道是......

“神主!”从思瑞忙不迭单膝跪下,低头跪拜,浑身颤如筛糠。

“起身吧。”少年隔空轻抬手一挥,从思瑞被一股力量直接扶起,果然强大。

“没想到我离开这么久,居然还有同族之人能认出我。”

“神主,你怎么会在这个时空?”从思瑞敬畏地问。

白翊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自家岳父为什么对这个少年这么恭敬。

少年看向仍一脸警惕的白翊,嘴角轻笑:“你不必这么紧张,我是不敌人,否则在刚才我就不必救这位姑娘了。”

“你救她?你的意思是我娘子没事了?”白翊眼中露出一丝希望。

从琪的情况好像的确被遏制住了,红光稳固不再继续强盛,整个人仍飘在空中,张扬舞动的青丝和衣带也垂落下来,双眸紧闭,似是陷入了沉睡,唯有眉心红光还在一闪一闪,印记停留在五瓣不再继续显现。

“我暂时遏制住了她的解封,只差一步,红杀将成,断情绝爱,世人将遭遇无尽的灾难。”少年转头看向从琪,十几岁的面容,却有种少年老成之感,眸中似有无尽哀伤。

“不过,我还是差了一点时机,就算她能救回来,可能也回不去从前了。”

“你什么意思?!你说清楚,我娘子到底怎么了?”白翊神情激动地要上前抓住少年询问,被从思瑞一把拦下训斥道:“不准对神主无理!神主自会说明,你安静地待着!”

少年回眸轻叹一口气,接着说:“我时间不多了,接下来你们想知道能说的,我都会说,至于不能说的,就等这位姑娘醒来,看她以后愿不愿意告诉你们了。”

少年走向凉亭,找了张石凳坐下,正对着从琪的方向,缓缓道来:“我们都不是这个时空的人,或者你们都可以简单称我们为异人。异人相比较你们而言,最大的区别就是我们拥有异能,我们体内的异能,准确来说叫做魂力,顾名思义,人之神魂所蕴含的力量。

魂力由能量强弱分为不同层级,有不同颜色的显现方式,从青绝到红杀,这位姑娘就是最强的红杀。但异人其实有一个最大的特点,七情俱灭,他们没有任何感情,只有执念。

不知道多久以前,或许已经有千万年了吧,我降世并拥有了意识。我是一个特殊的异人,不似其他异人那般七情俱灭,而是对世间的生灵都有情感触动,而我体内的魂力也是世上独一无二的银色。红杀之上,唯一的银魄。

其他异人尊我为神主,不仅仅是因为我魂力的强大,胜于红杀,这更是一种血脉上的压制,天生的层级之别。就这样,我一个人过了很久很久,在没有七情的日子里,只剩无尽的苍凉,漫长的岁月和生命只是折磨,让人越来越陷入疯狂。这时候七情俱灭,反而是种救赎。

所以,我想逃离,去寻找自己的救赎。可是银魄不在,红杀会陷入执念之中,他们会疯狂地找寻银魄所在,这是血脉的执念。于是我为了逃离做了很多研究,这之中也发现了族中的一些秘密,不过这个不便跟你们说。

为了安定红杀,我打算再造新的银魄。银魄和普通异人的区别,在于我拥有七情,于是我试图在部分异人身上植入七情之种,却发现七情之种遇到魂力会被强行灭杀生命之息,无法滋养长成。我只能再次植入七情封印来禁锢魂力,让七情得以长成。

这个实验明显是失败的,只有七情却没有魂力的异人,根本就不是银魄,无法安定红杀。我用了很多方法想让七情和魂力能共存,却发现这需要很多的机缘契机,往往差一点,都只能让异人再次丧失七情。

百年的时间里只有一次次的失败,我再也无法容忍了,我不想再理会是否会陷入混乱,银魄神主又如何,这一切都不是我要的,最终我利用时空之茧强行逃离了,来到了这个时空。直到遇到了你们,我才知道,那些被留下的红杀因为血脉中的执念,一直在继续我的实验,那些被我改造过的异人,体内的七情之种会传承给下一代。”

听到这里,从思瑞脸色苍白,他们一家人居然是神主试验品的后代,他们所有的噩运,居然是这样的起因......

少年看了一眼从思瑞,眼中闪过一丝歉疚:“他们还发现了,唯有魂力显现为五彩光晕的试验品,才有成为银魄的潜力。于是这位姑娘,才成了他们必须追捕的对象。”

“所以都是你害的他们?!”白翊语气中掩饰不住的愤恨,这什么神主,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

“是我的错,我一心逃离,在这里寻找我的救赎,却不曾想给他们带来的噩运居然蔓延到了这里。曾经的故事结束了,这里的故事才开始。

我来到这里,这是一个充满感情的地方,虽然也有阴谋诡诈,却比苍凉冷寂好多了,在这里我也遇到了我真心相待之人。可是命运往往是那么折磨人,我们的女儿出生的时候先天魂魄不全,出娘胎已经停止呼吸。我虽为银魄,拥有千万年不老不死的生命,却无法左右人之生死。

我为了救回我女儿,用尽了我绝大部分的魂力,却引发了很严重的后果,我只能离开她们母女。这么多年,我一直在痛苦失控中度过,时而疯狂时而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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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我师祖......”

轩辕佐突然想起来,从小他印象中师祖就是一头银发,一身银袍,而且他似乎从来不会老,有时候他的脾气又跟从琪很像,时而和善时而暴躁,仿佛控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就是银魄,唯一能克制红杀之人。只要明天红杀现世,有银魄在,妖星必死无疑。”轩辕弘的话让轩辕佐心里咯噔一下,如果自己父亲说的都是真的......

“不可能,哪怕我师祖是银魄,他跟从琪是同类人,他怎么会伤害从琪。不会的。”轩辕佐摇头。

“他不会动手,但我可以利用他杀了妖星。”轩辕弘说。

“你利用师祖?怎么可能?”师祖的能力怎么会被自己爹利用,轩辕佐坚决不相信。“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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