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王帝君会有害怕的东西?

“哈?别逗了,帝君会有害怕的东西的话,那以后我不叫子苓了,我名字随你,你叫巴巴托斯,额…总不至于我叫巴巴苓吧?”子苓站在温迪身旁认真思考着自己到底叫什么比较合适。

他本来是想过来看看多罗里克如何了,结果看到的便是温迪抱着手臂,拿着怀表站在门口,一副摩拉克斯欠钱不还的神情。

本来子苓还担心他俩吵架会波及到自己,但知道前因后果后,这傻孩子反而不担心了。

毕竟在他心里,钟离那是毫无软肋的存在。

“帝君都那么强大了,除非是天理,不对,恐怕就算是天理,他也只是敬畏,而非害怕。”子苓望着温迪说道。

听着他的话,温迪无奈地摇了摇头:“哪有真正什么都不怕的人?你家那块老石头不过是修炼的久了,藏心事藏的厉害,在他内心深处自然藏着畏惧之物。”

老石头……

“你很生气啊?”子苓望着他问道,“你一般只有生气的时候才会叫帝君老石头。”

“是,很生气,谁让你们家岩王帝君一把年纪了还这么任性。”温迪跟钟离那种内敛的个性完全不同,温迪一向主张把想说的事情说出来。

但说完以后他愣了一下。

又无奈地叹息,脸上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这么说,我也没资格生他的气,毕竟最先任性的人是我才对。”

自己就该不告诉那么早告诉他,若失败了,他看到怀表自然会理解一切,然后进行跳转。

温迪仰起头长舒一口气,心中默默为钟离祈祷。

只不过他本就是神,到底该向谁祈祷也不知道,只能默念着寄托了希望的话语。

“……差不多可以进去了吧?我听里面好像没动静了。”子苓问。

温迪打开怀表看了一眼时间,然后点了点头。

他转过身果断地打开门。

此时,只见钟离盘着腿坐在椅子上,身上的神力正在涌动着。

深渊果实此刻位于他的心口,融入了一半,但未彻底融入,两股力量正在做着斗争。

“子苓,把多罗里克带出去,然后喊上史利温一起过来。”温迪说道。

子苓立即照做。

在子苓走后,温迪望着钟离心口那颗果实无奈地叹息,最后眼神变得坚定:“五成是吧,那风神我就想办法给你加到七成,甚至是十成。”

说完,温迪立即释放神力,对暴露在外面的那一半深渊果实进行净化。

岩王帝君有害怕的东西吗?

答案是肯定的。

只不过对于他这样活了太久的提瓦特人形万年历来讲,害怕的东西肯定不像旁人那般具体。

一直以来,畏惧之物都在变化。

诞生之初,畏惧过这个大陆上那些拥有撼天之力的神。

到了魔神战争时期,开始畏惧魔神,畏惧战友的死亡。

等后来,他开始畏惧故人的离去,畏惧孤独,开始沉浸在对过去的追忆里。

等到放下一切,准备好好享受作为钟离这个凡人的生活的时候,他的老友却遭遇不测,一切又清零,重新开始。

重来一次,许多事情他已经游刃有余,许多离别他已经能够平静接受。

但依然有害怕之物。

那是两千多年前的试胆大会,他看到的不是巴巴托斯的死,不是提瓦特的毁灭,而是未来的蒙德,是他跨越千年的拯救失败后的未来的蒙德。

没有风神像,没有风神的足迹,只剩下一段关于风岩二神的知己之情的故事在流传。

可留有故事,对于钟离来说有什么意义呢?

虽然在那个时候,他没有记忆,但他能确定自己穿越是为了温迪而来。

他跨越千年让一切归零,目的可不只是为了一个故事的。

于是,在人们眼里一向无所畏惧的岩王帝君居然连五分钟都没撑过便走了出来。

所以,他清楚自己畏惧之物,也清楚深渊果实想要对自己进行精神污染的话会选择的方向。

他若被果实动摇,那他害怕的事情就会发生,果实越是以此进行攻击,越能提醒钟离他不能畏惧。

然而深渊的精神污染哪会那么轻松,他眼前一遍又一遍重复着那被折断了羽翼,苟延残喘的风神;重复着在棺材里看到的,无法做出回应的温迪。

深渊果实一遍又一遍地与他强调他救不了任何人,在不确定的未来里,他或许连自己都救不了。

因为他们身为七神就已经注定了这一切,谁让他们是这一个巨大棋盘上的七颗棋子呢?

而摩拉克斯,他只能像过去一样,看着大家一个一个的离开,看着蒙德不再有风神,只留下那些有待考证的传说。

那必然一道痛苦不堪的磨损。

深渊的低喃依旧在继续,钟离渐渐分不清虚实。

他感觉自己宛若置身于空荡荡的蒙德,周围都是风元素,是风神在使用大量力量后,或者受了受了重伤后会造成的元素力外溢。

钟离想顺着元素力去寻找风神,但却一步也踏不出去,仿佛有一股力量正死死地拉着自己。

而他不知道的是那股力量正来自于外界的风神。

温迪竭尽全力对深渊果实进行着净化。

此时深渊果实确实有在被净化,然而因为已经寄生了一半,那一半同样也在找机会反向侵蚀。

好在钟离有用神力牵制着它。

不过按照温迪所看过的多罗里克和安恩的记忆来讲,按理深渊果实即使进行精神污染,这人也该是清醒的才对。

但钟离可一点都没有清醒的模样。

“摩拉克斯,你再不醒我可就打你了,堂堂岩王帝君被打怎么说都有些丢脸吧?”温迪冷声说道。

然而钟离依旧没有任何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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