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和宋小凡的辩解不谋而合,如此一来,似乎没有破绽了。

童歌想了想,又问:“你跟宋小凡提过这个念头?”

“没有。”

“那他怎么知道?又怎会把金子带回老宅,还说要留给你?”

王女士彻底哑口无言了,心说看来这是儿子扯的谎言,就为了应付警察。可她真的从来没和儿子讲过这些,他怎么随口猜对了?

“快招吧!”

寂静一下子蔓延了审讯室。她陷入了沉思和考量。其实到了这地步,她一个人在家反而活得煎熬。或许,所有的错,自己也少了一部分责任。她对丈夫和儿子都缺乏监督,总是一味地沉迷在美容化妆,变美的世界里。算起来,她真正花在他们身上的时间太少,太少了。

“招供可以,但我能不能见他一面?”

童歌点头,“好,我看看哪天能安排吧!”

王女士自嘲一笑,“所谓的约定,其实就是个玩笑。”

她一开始就不打算给宋小凡知道诗句口诀,谁知他死活反对料理宋辉后事,还反对把遗照供在神台上。她没办法,只能拿诗句口诀使他妥协。谁知,警方撤销了对母子俩的监视和追踪后,宋小凡逐渐为找金子着了魔。

她劝说:“你别研究了,有金子也轮不到你。这都什么诗句,看也看不懂。”

宋小凡却没理会。

后来,她生气了。

可宋小凡笑了,“妈妈,我参透了一点。”

他拉她一起研究,她不想参与,可儿子说得头头是道,竟像样了起来。他越发执着,再后来就劝不动了。

她只能逐渐接受。

宋小凡又说:“连警察都放弃金子了,就算我们找到,也一定无人知晓。”有道理,她点头,转而对儿子支持了起来。

所以儿子去找金子,挖金子,母亲都知道。

有一天,宋小凡神秘兮兮地走进厨房,正在炒菜的她听见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妈妈,要是有一天我不见了,东西会给你留在老宅的贮藏室。”

“为什么不见?不要瞎说。”

宋小凡耸耸肩,“开个玩笑,万一我离开了青城市呢?”

“什么东西?”

“金子。”

她正要追问,儿子转身走了,之后该问题再也没被他提过,她也不当回事了。

童歌想起了老宅里的一幕,“既然是玩笑,你为什么还要去挖贮藏室?”

“他失踪了,我担心死了,就去碰碰运气。”王女士说。

“所以,你在一定程度上,也参与了宋辉一案。”

王女士耷拉着脑袋。

童歌转头找了宋小凡。

“王女士说约定是你开的玩笑。她什么都招了。”

宋小凡猛然扭头,瞪他,“你为什么还要去打扰她?我饶不了你!”

“法律不允许任何一条漏网之鱼吃香的喝辣的,更不允许它们做法外之徒。”

底线没了,没有底线了。宋小凡忽然嚎啕大哭,“妈妈,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连这些都要坦白?”

童歌默默看着。

“对,我骗了你。那个约定确实是玩笑,相当于我提前筹谋了。我当时不知以后会发生什么事,但已感觉到找金挖金都很危险。想正儿八经地坦白,不可能。妈妈失去了爸爸,悲伤未解,我不能再制造任何刺激。”他说,“我想保住妈妈,谁知......”

“因为她不可能一个人在家舒坦地过日子了。与其再藏事,不如就此坦白,从此轻松自在。”童歌盯着他。

宋小凡血红的眼睛看过来,“这是你个人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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