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大清叔!我叫闫解成。”

“看到你,我就想起我家以前,那时候我家住的特小,蚂蚁窝,太憋屈了!感觉干什么都方便的,那时候就羡慕别人家的高宅大户,想着人家怎么住的那么宽敞,我也问我爹,我说爹啊!咱什么时候搬去大房子住,我爹说,你小子就应该努力啊!我是不行了,你还行,你要不努力,将来你儿子也会这么问你。”

“所以我有颗闯荡的心,看到你,就看到我曾经,这个世界很大,对比以前现在社会更加的安全,没有生命危险,解成,你见过那种风吹草地见牛羊的感觉吗?我见过,人一下就升华了,那种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的感觉,现在想来都有种满足感。“

“我们单位有个小伙,人很踏实,结婚有孩子了,现在还在申请住房,他跟我说,何师傅,在给我再一次选择,我一定出去闯荡一番,将来在荣归故里,结婚生孩子不急,结成,你们活在新时代啊!“

何大清的话深深的刺入闫解成的心,是呀!他是知道申请房子的苦难的,因为他爹闫埠贵经常说何雨柱申请住房的难,闫埠贵本意是想套牢闫解成,没想到现在变成闫解成挣脱束缚的契机。

闫解成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他躺在搭建的地板,似乎能闻到发霉发烂的味道,他是知道闫埠贵想要在门口在扩建一间房子,在租给他住,也说他今后结婚就在这里,什么时候房子申请下来什么时候搬走,当然这不是免费的。

闫解成也知道现在国家在大三建小三建,也知道那面缺人,原本他是不在意的,毕竟离开一个熟悉的城市去外地,难免心里不舍,但何大清说的话再次浮现他心底。

闫解成也想看看这个世界,也想去拼搏一下,他不想将来也跟因为一分钱跟自己儿子掰扯,他也想住大房子,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种种的一切,形成的一团火焰把闫解成的贪婪,自私焚烧殆尽,他受够这样的生活。

第二天午九点多,闫解成就去轧钢厂三线招集部门询问,办事员看着是闫解成这样的青年很是满意,也跟他说那面的情况,闫解成就问两点,一是将来能不能回来,二是,能不能获得荣誉,给他的回答是,随时可以回来,而且那面工作他可以选,最缺的就是电工。

闫解成听到电工是傻的,因为这是特殊工种,他们轧钢厂有电工,录取条件极为苛刻,虽然危险程度高,但只要把这个手艺学到手,可以说比木工还吃香,工作单位不是发电厂,就是各个工厂驻扎的供电科了。

闫解成想了想将来,他还年轻为什么不拼一把,当即填报志愿,直接去云贵了,办事员很是高兴,主动帮他申请10斤全国粮票等等,也说有什么事需要他们做,毕竟为国家奉献去了。

闫解成也说,做好他父母工作,不要为他担心,他也说自己家里情况,房子小,住不开,他还有三个弟弟妹妹,办事员让他放心,当即去调取档案,下班后领着闫解成去街道办找孙主任。

孙主任不用想就知道闫解成被忽悠了,忽悠他的人肯定是何大清了,她没说什么,让办事员领着他们去闫家去做工作。

顿时闫家都是哭天抹泪的声音,闫埠贵也回来了,来就扇闫解成一个耳光大声问:“你要干什么,也想学着刘光齐跑吗?“

长久的压抑让闫解成彻底爆发,他站起身说:“爹,我憋屈,我从小就憋屈,我不懂,为什么人家可以大鱼大肉,咱家就要吃糠咽菜,我不懂,为什么人家能阖家欢乐,我学还得给你写借条,我不懂,我也不明白,这都为什么,你告诉我,我憋屈,我真的憋屈,无数个日夜,我躺在地板睡觉,我感觉我要喘不过来气,趁着我年轻,我想去闯闯,我不想今后我儿子跟我一样住在这个狭小的房子里,我也不想让我儿子给我写欠条。“

闫埠贵从来没有这么悲愤过,他蹲在地久久不语,三大妈来就打,打闫解成不是东西,轧钢厂的办事员跟街道办的办事员就当没看到,等闫家人缓和气氛后,开始讲述去大三建的好处,但两人都不听。

闫解成也说了,他去已经成定局了,他也说了,他可以写保证,肯定不会像刘光齐那样失踪,最后更是说,每个月都会给家里寄钱。

晚各家也都知道闫解成要去大三建,易中海也来劝,对于易中海,闫解成是有看法的,不说两家关系如何,当初他也想当钳工的,但易中海找理由给拒绝了,他心里鄙视易中海。

在几乎所有人都不同意的情况下,闫解成踏的西下的火车,跟无数有志青年去建设祖国了,每当他坚持不住的时候,脑海里就会想起何大清的话语,这让他更加的坚定自己的心。

但他不知道,人是会变的,而改变一个男人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他的老婆,往后的岁月里,闫解成很少回四九城,他已经熟悉云贵这片土地,他也领略何大清说的,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的感觉了,就是蚊子有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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