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多大点事!我肯定帮你报仇!”

金月树心烦意乱地推开袁拓,好言相劝。

“他真的不好对付!你别这么漫不经心的!”

旁边的顾澜看不下去了,拍了拍金月树的肩膀,柔声安慰。

“月树,别担心了!我们会随机应变的!”

说完,顾澜和袁拓便去候场了。

最后的决赛了!

场面恢弘,人头攒动。

周边欢呼声震耳欲聋,

顾澜和袁拓两人得意地朝台下挥手,早早落了座。

难为了沈年,艰难地穿越在禄艺棋社的人海中。

没有易燃在身边,自己一身中衫也被挤得皱皱巴巴,狼狈不堪。

等沈年好不容易到了决赛台,正好对袁拓挑衅的目光。

“呦!这不是黑马沈先生吗?”

袁拓那挖苦讽刺的口气,配一副自以为高高在的傲慢神情,气得沈年直咬后槽牙。

可惜,易燃去找第二个老师约时间了。

沈年轻轻叹息,看来只好自己委屈一下,亲自给这位袁大头节免费教学了。

“袁少,请。”

棋如人生,落子无悔。

左侧,袁拓对沈年;右侧,顾澜对历江,如同冰火两重天。

一边战得如火如荼,抓耳挠腮,一边半边屠杀,无处可逃。

顾澜解决了自己的战争,颠颠地跑来围观沈年和袁拓。

只见袁拓右手拿着黑子,神色凝重的看着棋盘,眉头微皱,微眯的眼睛里闪烁着精芒。

片刻之后,他嘴角扬,眼里露出了自信的神色。

“啪”的子落,双臂抱胸,得意地挑了挑下巴,胜券在握。

你来我往,杀得难解难分。

沈年棋风如诡,虚虚实实,深浅难测;袁拓稳扎稳打,精准凶悍。

就连旁边的顾澜都看得心情激荡,每次都想开口,又不得不忍下。

身心皆在局中,黑白相间,乾坤无限。

沈年举棋,看着袁拓邪魅一笑。

“结束。”

执一子落定,似神来之笔,胜负已现。

只有袁拓还久久回不过神来。

倒是顾澜先反应过来,碰了碰袁拓。

“快憋死我了!袁哥!我刚就想说你漏了一步!就差一点点!哎呀!”

终于有个明白人了。

沈年收了手,优雅起身,一拱手,道:“承让了,袁少。”

突然,袁拓猛地起身,拽着沈年,左翻右翻,像是在找什么。

弄得沈年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推搡着,下意识地往后退。

“你这是做什么?”

幸亏顾澜拦住了袁拓,才让场面没有那么难堪。

直到沈年坐在一旁休息,听到周边的人议论他作弊。

沈年才反应过来,刚刚袁拓拽着自己左翻右翻是在做什么。

表面风光,内里阴暗。

所谓京都三圣手,不过如此。

半小时后,决战局。

就在沈年要场前,金月树摇曳生姿走到跟前,开门见山。

“说吧!你想要什么?多少钱都行!”

虽然对于金月树的到来,沈年有点意外,但还是如实道来。

“有钱最好,我主要是想要蝴蝶玉佩。”

知道沈年的底牌之后,金月树笑颜如花,趾高气扬地命令。

“你输掉比赛,我会给你想要的,还会给你多一倍的钱。”

沈年对顾澜,眼神平淡无波,反问。

“凭什么?”

“因为如果你赢了,我们会很没面子,你也会很危险。”

金月树说的理所当然。

从金月树的话中,沈年也嗅到了某种威胁的气息。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才没有所谓的神话。

沈年无所谓地耸耸肩,“人活着,每天都处于危险之中。”

金月树好看的秀美蹙起,富贵不能行,威武不能屈,那看来,只有用美人计才行了。

修长的双腿不断交错,靠得沈年更近了。

金月树抬起柔软白皙的胳膊搭沈年的肩膀,女人特有的香水味氤氲在鼻尖,吐气如兰。

“沈哥哥,你就当帮帮我嘛!好不好?”

一时没回过神来的沈年,闻到那香味,吓得一下推开。

“别这样!我……我答应你,不过蝴蝶玉佩要给我,……钱也要。”

金月树得意地笑笑,恢复了原本温婉良善的外表。

“一言为定。”

沈年敷衍地苦涩笑笑,落荒而逃。

决战局。

顾澜对沈年,赢得不费吹灰之力。

忽略掉沈年的失望,一片喜气洋洋,其他人都觉得简直不能再顺理成章了。

金月树拿了蝴蝶玉佩,递给沈年。

“给!”

拿到蝴蝶玉佩,果然是品,看着就喜欢。

沈年举了举蝴蝶玉佩,如释重负般道别。

“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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