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宋宜心被重重的摔在地上,扶着腰半天不起来,晨宜合见状,将宋宜心拉起来,拍落他身上的灰尘。
“师兄,抱歉,我控制不住力道。”
晨宜合面带歉意。
一片的曹春生拿着根树条走了过来,“这能有多痛,你不少是叫喊着要学些其他的东西吗?我都教你三四天了,如今一个擒拿你怎都学不会?”
“我....”
宋宜心支支吾吾,也不感觉腰痛了。
秋风渐凉,四天前宋宜心突然大发奇想要跟着曹春生学拳,说是之前见师弟镇压邪魔太过威武,也想跟着学一学。如今五斗道长长时间不在道观,他们每天无非就是晨读、晚读、擦拭星君像,除此之外,空余时间还是很多的。
“师兄很厉害的。”
晨宜合帮他擦了擦脸,如今他们都是十岁的小年纪,虚荣心很厉害,作为跟他一块生活了七八年的师弟,晨宜合是最了解这个心气高的宜心师兄。
“晚上的时候,我在教你一遍。”
“好好学。”
曹春生也察觉自己的语气有些不好,摸了摸宋宜心的头道:“今天要去给地洞的小家伙清理环境,咱今天就熬些粥米,明天我下山给你带好吃的。”
“好....”
宋宜心的脸色看不出什么。
不过一旁的晨宜合到是皱起了眉头,心事重重的看着自家宜心师兄。
摇摇头。
曹春生拿着葫芦瓢,弯着身子走到道观门口的米缸里挖了半瓢。“呲拉~”葫芦瓢沿着缸边挖,他掂量掂量大抵的重量,便起了身子,挑出里面落下的枯叶。
观里的米缸是立在外面的。
里面的米粒非常物,是五斗道长落下的阵法和星君每日散下的赐福所凝聚而成。
吃一口。
心绪繁杂闹心。
是五斗道长用来锻炼习静的辅助物件。
曹春生吃了半个月,如今也能视繁杂于无物,跟着平常米粒一般吞咽。他捻起一颗,米粒色泽浑浊,有些淡淡的黄色,透着阳光能看到里面蛛网般的纹路。
“春生哥,火烧好了!”
“这就来。”
曹春生吹散葫芦飘上面的落叶,起身走回道观。晨宜合在远处烧着火,曹春生走到蹲在地上画圈圈的宋宜心旁边,轻声道了一句:“晚上,到院子里来,我给你抓个好玩的东西。”
“好玩的?”
宋宜心扬起头。
曹春生径直走过去,开始淘米煮饭。
宋宜心站起身去帮忙,三人一同吃了米粥,又提前做了晚课,小息一会儿后就到了申时,开始准备清理地道污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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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激荡,观里的落叶摩肩接踵,曹春生跟着宋宜心、晨宜合的步子,拿了把铁锹,顶着地洞难闻的气息,在里面转来转去,直到一处塌陷口。
“怎么塌了,昨天还不是这样的。”
晨宜合凑到塌陷口敲了敲,传出的声音敦厚,看来里面堆积的石块数量并不在少数。
“这.....”
小胖墩宋宜心想凑了过去。
曹春生一把将两个小家伙拽过来,将他们身子转过去:“这儿交给我,等会儿记得捂住口鼻,别让石灰、泥巴落到里面了。还有,不准回头。”
“哦~!”
见他们一动不动。
曹春生才张开双臂,脊骨处微微发热:“你们都在骗我。”
话语落下,他身上细密的血管随着脊骨处散发的热量而越发的膨胀,身子也充血发红,随着一阵咔嚓咔嚓声响起,身子节节拔高,从之前的七尺高,一跃到九尺还多。
微微握拳。
虬龙般的青筋挣扎扭动。
“没扭过头吧。”
“没!”
宋宜心撑开手里的缝隙,望着自家变了个样子儿的师弟目瞪口呆,不止他是这般,一旁的晨宜合也瞪大了眼睛,十分诧异曹春生如今的模样。
“嘭~!”
曹春生五指合一,走到石块前做个寸拳的动作,随着他脊骨发热的厉害,浑身皮肉如浪般抖动,从脚间遁入脊骨,在传递到指尖,一抹红温随即炸在拳背上,力道也随着皮肉如浪的抖动传递到石块上。
“给我炸~!!”
轰隆隆一阵响,堵在入口的石块纷裂开。
曹春生拂落眼上的睫毛,平静起伏的胸口,面前浑浊的灰尘在风流的激荡中缓慢消散,只残余下一些腐臭的气味儿,他转过身来,脊骨上的热量也在慢慢消退,身子随之下沉到之前的七尺之高。
“师弟....你这.....”
“师傅之前为我铸造的法器,想什么呢?!”
弹了弹宋宜心的额头,顺手拿起地上的铁锹,曹春生打散周围的碎石块,弯着身子钻了进去。
地道内散发着腐臭味。
曹春生捂住鼻子,将手上的油灯点着,细小的火舌舔舐灯油,驱散阴暗,也照出了一些残破木桩的轮廓。他左右看了看,周围的空间不大,也就一个主殿大小,里面零散的落了一些金属碎片,仔细看去上面还刻印一些符文。
“师傅以前是在这儿闭关的。”
宋宜心捡起一块木头碎屑,微微搓捻就成了散子。
“行了,那小家伙呢?赶快把这儿清一清。”曹春生也没管太多,端起铁锹就往渗水的墙壁滑落,铲下一片苔藓的同时,也带出一些腐烂的不成样的鳞甲。
“小家伙在观里的水缸里。”
“没在这儿。”
宋宜心和晨宜合对落下的鳞甲习以为常,拿起小铲子也开始清理废弃地道的工作。
地方窄,清起来也快。
不过两三个时辰就大差不差的清理完毕。
他看了眼墙壁渗出的水珠,伸手摸过去时却感受到一股胶粘的感觉,手指合拢分开,水珠也带起一连串的拉丝触感。转过身去,两个小家伙已经拿起铁锹准备离开,曹春生正准备走的时候,一阵细风携带着呜咽声窜入他耳边。
“孩子,今天晚上,麻烦你将小家伙带过来。”
“我会给你应有的报酬。”
嗯?!
曹春生忽的回头,只有滴答滴答的水珠落在水坑里,溅出一抹涟漪。
“三水渔民语?”
他左右望了望墙壁上胶粘的水丝,拿起铁锹跟着离开。
...............
晚上依旧是粥米入胃。
因为中午提前做了晚课,如今也就闲着没事,晨宜合跑去树下对月入静,宋宜心则惦记着早上曹春生的话语,早早的就在院子里等候着。
寒风呜咽。
道观门口亮着的几盏油灯微微闪烁。
曹春生拿着个瓷罐,一把红香走到他面前,弹了下宋宜心的小脑袋瓜:“过来,之前宜合念叨的唤鬼术你可记得?”他将红香分出一把,递给宋宜心。
“我学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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