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白洁看着父母喜笑颜开地从经理室出来,并且同意了她一直抗争了几个月都没着落的事,——替乐风管理新店。

白洁望望父母这边,又望望乐风一边,惊讶到说不出话来。

那意思:你是怎么做到的。

一只手被抓牢了,只得跟着父母回家。

白洁将一只手反剪到背后,竖起大拇指。

乐风看见了,就笑。

这姑娘也有很俏皮的一面。

这姑娘是可以塑造的。

他看上的是白洁的实诚,过去一直觉得她实诚有余,但灵动不足,现在看来也未必,这或许是在“体制内”工作造就的一种习惯,习惯影响到了她整个人的气息。

白洁对他或是有崇拜的心理在,这个作为重生者,应该的吧。

信任,这是乐风对白洁最大的依仗。

信任是一种认可,一种感官认识,综合了诸多要素,诸如情感啦,行为方式啦,性格脾气啦等等。

信任是双方共通的一种感知,甚至连当事双方都没法具体表述的清楚。

最坦荡地信任,应该是一种情绪上的接应,双方之间像是有一根无形地绳索相互牵连着。对任何一方来说,对方都永远在线。

信任是最高级别的理性托付。

他坚信白洁是信任他的。

但白洁的父母却是不愿意他们之间建立这种联结,这种反对是理性的,以整个生存环境做为背书。

几年前回城的知青,至今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就业的一抓一大把;找不到结婚对象的,也是一抓一大把。

再加上城市里本身待业的青年人口也日渐累积,怎么办,不能再来一次shang山下乡再教育吧。

于是才有了国家对城镇个体工商户的政策开放。

乐风虽然淘到了第一桶金,但本质上仍旧属于“挂靠版”的个体工商户。

万一哪天就销声匿迹了呢。

毕竟能得到银行里坐班的机会,殊为不易。

一刻钟之前,白洁的父母走进他的办公室,情绪异常激动。

“我们坚决不同意她离开银行来你的电器店上班,”

白洁母亲说道,“给多大的官也不行。”

“我会给白洁5倍于银行的工资。”

乐风说道。

“那也不行,”

白洁父亲也态度坚决,“女孩子赚那么多钱干嘛,关键是要嫁个好人家,守着银行的金饭碗,电器商店怎么能比。”

看着白洁父母态度这般坚决,乐风心里感慨道:“要扭转这个时期的人的思想,比登天还难啊。”

“我闺女这几天都不回家了,”

白洁母亲继续输出,“她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承担得起吗?”

“要我闺女离开银行上你这儿工作,除非我们都死了。”

白洁父亲也是毫不退让的态度。

乐风点上一根烟,走到窗户边上,他需要简单思索下。

比登天还难的事情他显然没法做到。

只能顺着。

抽完半支烟,掐灭。

乐风重新落座。

“这样吧,”

乐风说道,“她现在上我这儿来,是接受银行的工作派遣,驻场办理‘分期付款’业务的,完全是为银行工作,工作关系不变,还是银行的人,这点你们没什么意见吧。”

“没意见,”

白洁母亲说道,“我们来之前也去农行营业所确认过了,她还是银行的人,每月工资都是银行给发的。”

“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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