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收吗?”

中年男人问姜守义。

“收,收下,”

姜守义说道,“别人的不收,这小子的必须收。”

听老姜这么一说,中年男人不免多看了乐风两眼。

“哦,介绍一下,这就是我经常跟你们提起的乐风同学,跟怀喜同班的,”

姜守义大手掌把住乐风肩膀介绍道,“这是我儿子,姜忠义。”

姜忠义一听说眼前这位就是乐风,也是一巴掌重重拍他肩膀上:“小子真行啊,你可是给子弟兵解决了大问题。”

乐风被两个巴掌推进门槛去,一介绍,在座的几位扛杠戴星的又是好一通夸奖。

乐风双手作揖划拉一下,祝各位老前辈身体健康,寿比南山,言说几位老友难得相聚,自己不便打扰之类的,然后赶紧撤。

姜守义朝里屋喊声:“喜子,帮我送送客人。”

姜守义将乐风送到院门口,姜怀喜才转出屋来。

“乐风。”

姜怀喜喊声。

乐风就定住身形回头看。

姜怀喜过年剪了个带刘海的发型,弯眉亮眼挺刮鼻,穿一件深黄色的高领毛衣,显出凹凸有致的身材来。

姜怀喜朝院子里走出两步,又停驻:“你等我一下。”

然后回转,再出来时穿上了军大衣。

看是要一起“压马路”的架势。

“家里有客人,不用送了。”

乐风客气道,“你在家里陪陪呗。”

“是爷爷的客人,”

姜怀喜一翘嘴角,“我也搭不上话。”

姜怀喜看上去不是很高兴。

“来的都是些老家伙,”

姜守义一旁解释道,“她也只能在自己的房间里闷着,你来了正好。”

两人一起出街。

“同学都见过了?”

乐风问。

“年前就聚过了。”

姜怀喜答。

冬日的阳光仿佛只是用来照明的,完全没热度,冷白的光洒在资江两岸稍显破旧的平房上,江边是荒草和乱石,还有被丢弃的破旧轮胎,整个的眼界有些杂乱。

乐风望一眼姜怀喜,心下叹息一声,兄弟姊妹多的家庭,每天有很多嘴巴张着要饭吃,父母把孩子养大不容易;独生女,一张嘴,养大也是不容易,没兄弟姐妹打闹,没吃亏占便宜的经历,这成长记忆就空落落的。

眼下的姜怀喜估计就空落落的。

得逗她开心起来。

夸她漂亮?越长越好看?

已经试过了,没啥效果,还遭了白眼。

“我以前不好看吗?”

乐风被呛住都接不上话。

忽然想起昨天跟乐兰出去炸牛粪的事,绝对治愈。

街边买了两把鞭炮,加上自己大衣兜里还有剩下的,够玩半天的了,然后拉了姜怀喜下到江滩去。

先让姜怀喜一旁看着。

乐风和一团泥巴,鞭炮插中间。

然后拉住姜怀喜一起站泥堆边上,说道:“外边的泥巴干一点,里边的泥巴很湿,待会我点燃引信一起跑,跑得慢的话会被炸一身泥,敢不敢玩?”

姜怀喜听了,眼睛放光,说道:“我跑步还挺快的。”

然后乐风弯身划火柴,姜怀喜瞪大眼睛望着火苗子靠近引信……

然后乐风临近一杵。

姜怀喜嘴里发出“哇啦”一声拔腿就跑。

“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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