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丁宁和徐图也侧身。

丁宁跟着对危雷山说道:“这里交给你处理,回去后好好约束下你灵天宗的弟子,以后若再敢跑到我曲水城来为非作歹,我定不饶你。”

“是,是,谨记少主的教诲。”危雷山在天灵宗绝对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但在丁宁的面前,只有唯唯诺诺的份。

顾玄等人离开。

危雷山一拂袖,郝曦等人的尸体直接化为虚无,然后他招了招手。

一个富态十足的家伙突然从一旁的拐角处跑过来。

他正是海月楼的掌柜充渔。

没几个人知道,海月楼的背后就是灵天宗。

危雷山说道:“将房间清扫干净,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是,宗主。”充渔应诺。

危雷山抬手轻轻地拍了两下充渔的肩膀,然后离开。

离开曲水城,他直接动作传送阵以最快的时间返回灵天宗。

他一回到宗主殿就对大弟子郑均说道:“让大长老来见我。”

“是,师父。”郑均看出师父心情似乎不大好,不敢多问,赶紧去请大长老郝和光。

郝和光很快就到来,一见到危雷山就行礼道:“见过宗主。”

危雷山脸上的阴沉已经消失,和颜悦色道:“来,进来陪我喝两杯。”

两人进入宗主殿,很快就有弟子备上酒菜。

两人坐下一边喝酒一边聊闲。

危雷山先跟郝和光聊一些宗务,然后称赞郝和光这些年来对灵天宗的功劳。

郝和光谦虚说是本分,心里却是奇怪,宗主突然外出然后回来,怎么感觉怪怪的。

郝和光再喝两杯酒后终地忍不住了,问道:“宗主,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危雷山没有马上接话,而是伸手拿起酒壶亲自给郝和光斟酒。

“使不得,使不得……”郝和光伸手要抢酒壶,但危雷山已经帮他将酒斟满了。

危雷山放下酒壶,右手抬起做个请势,道:“喝了这杯酒,我们再说。”

郝和光心急着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端起酒杯昂首就干了。

噗!

剑光如电,骤然而闪。

砰!

酒杯突然破裂。

郝和光在电光火石之间,竟然以酒杯挡住了剑光,不愧是灵天宗的二号人物。

当然,他能反应这么快,跟他的多疑的性格有关。危雷山如此反常,他觉得不对劲,已经暗中防备。

果不然。

嗖!

郝和光一跃而起,如飞鸟般轻盈地站到一旁的空地上,满脸疑惑地盯着危雷山,问道:“为何如此?”

危雷山缄默不语,手中长剑轻颤,整个人如凌厉的剑光般杀向郝和光。

“宗主,你这是何意!”郝和光亦是亮出长剑。

他们二人,一个是宗主,一个是大长老,皆是灵天宗位高权重的巨头,彼此熟悉至极。然而,数十招下来,却是难分胜负。

郝和光突然暴退,喝问:“宗主,难道连让我死个明白都不肯吗?”

危雷山答道:“待你死时,我自会告知。”

郝和光的眼瞳中猛然泛起凶狠暴戾之色,厉声道:“宗主,我一直对你敬重有加,你却非要如此相待,非要将我置于死地吗?”

“你必死无疑!”危雷山长剑一抖,如蛟龙出海般再度冲向郝和光。

“宗主如此不仁不义,就休怪我手下无情了。这些年,我一直渴望与你一决雌雄,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若你命丧黄泉,这宗主之位便是我的了!”事已至此,郝和光也毫无保留了,他怒吼一声,长剑一挥,毅然迎上。

危雷山忽地冷笑一声,剑招突变,如疾风骤雨般凌厉,威力刹那间暴增,排山倒海,神出鬼没。

“你,你这是何剑法?难道是只有宗主才能修炼的剑法吗?绝无可能,我灵天宗历代从未有过如此规矩!”

郝和光骇然惊呼。

他瞧出来了,危雷山此刻施展的剑法是他前所未见的,断然不是灵天宗的剑法,其剑法之精妙、威力之强大,远超灵天宗的任何一门剑法。

他又哪里晓得,危雷山其实出身丁家,此刻施展的正是丁家剑法。

丁家乃天界四大隐世家族之一,就连当年强横如顾北风都曾多次向丁家请教剑法,从中受益匪浅,丁家剑法的强大,又岂是灵天宗的剑法所能比拟的。

只见剑光似风,似电,似山,似海,快如闪电,稳如泰山。

嗤!

危雷山的剑,突然如撕开布匹一般撕开郝和光的剑招。

郝和光面对丁家剑法,溃败如山。

噗!

长剑,刺穿郝和光的喉咙。

郝和光浑身大震,长剑跌落,双手下意识捂着喉咙,眼神惊骇而又不解地看着危雷山,直到现在,仍是想不明白危雷山为什么会突然向他下此毒 手。

危雷山说道:“郝曦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我已经将他杀了。”

说了让危雷山死前知道真相,死个明白,他兑现诺言。

郝和光一听就知道儿子闯大祸了,眼眸中突然浮现懊悔之色,如果不是他将儿子宠坏了,也许就不会有今天的大祸了,只是他不明白郝曦到底是得罪了什么样的存在,竟然能让危雷山亲自去杀,一回来还要杀他。

危雷山没有说话,只是端起了面前的酒杯对着郝和光扬了扬,有敬郝和光最后一杯的意思。

郝和光身体突然瘫软,生机尽灭,气息全无,气断身亡。

曲水城,海月楼。

顾玄等人在海月楼最大最豪华的房间坐下。

酒菜一上齐,丁宁第一时间给顾玄敬酒。

顾玄端起酒杯,跟丁宁的酒杯碰了一下后一干而尽,将酒杯放下后突然问道:“丁城主,仅是因为我帮了令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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