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樱田泽没想到的是,在白云观中,看到了一对已生白发,但并不年迈的中年夫妇,正在举着三炷香,虔诚的拜着大殿内的神像。

而这对夫妇,眉眼处,像极了周立。

“道长,能不能算一算…我儿子目前在哪呢。”穿着朴素的妇人面露难色,但还是鼓起勇气走向了神像左下方支起小桌子的小道士。

樱田泽站住了脚步,心念一动,就在陆玲珑不解的目光中,躲进了殿外的一个小角落,只与那个小道士有一墙之隔。

“小道算不了。”面带稚气的小道士窘迫的举起双手,“小道只是个刚入门的劣童,还担不上道长这一称呼。”

“我儿子他三年前就跟家里断了联系,我…我实在是担心啊。”妇人掩面而泣,凌乱的发丝上,还能看见斑驳的白色。

“要不您稍微等一下,一会儿我师兄就来了……”

“嘿,小李子干嘛呢。”陆玲珑跳了出来,一巴掌抽在了小道童的头上。

“啊好痛……陆师姐,下手轻点啊。”小道童捂着脑袋泪眼汪汪。

那妇人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想要去抓住陆玲珑的手,却又惴惴不安的悬在半空。

“与其问我,不如问他。”陆玲珑笑嘻嘻的指着躲在门外角落里的樱田泽,“他可是您儿子的同僚,问他再合适不过了。”

“……”樱田泽目瞪口呆,但被陆玲珑点名了,也只能走出来,站在这对夫妇的面前。

“小哥,我儿子他……”

“放心吧。”樱田泽左看看右看看,发现殿内的香客没有多少,这才稍稍的松了口气,“他现在霓虹一家侦探社打零工,我们是室友,他没什么事的。”

“那他为什么不往家里打电话呢。”妇人语气急切,连带着旁边的中年人也面露焦急。

“这件事……还是让周立自己跟你们说吧。”樱田泽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有把周立不跟家人联系的原因说了出来。

毕竟按照周立所说的,他家里的小厂子,他哥哥的独断专行,差不多上演了一出删减版的豪门大戏。

但现在看来,周立的父母,并不像他所说的那么强势,反而有点很可怜的意味。

“小哥,周立他这几年,过得怎么样。”周建业也是犹豫良久,才把这句话说出来。

毕竟当初把儿子送到东京留学,也是实属不得已。

但是在周建业的心里,从来都没想到过,自己这个看似吊儿郎当对什么都不上心的儿子,真的把这件事看的那么重。

“跟着东大的课程,可以说是顺风顺水吧。”樱田泽总结了一下。

这三年来,周立在武装侦探社里,虽然没经历过什么类似于白鲸坠落的大事件,但多多少少的也参与进了一些异能力者之间的战斗,除了没杀过人以外,已经算得上是一个真正的异能力者了。

“也都怪我,没跟他商量就给他送走了。”周建业嗓音喑哑,“但当时家里遇到了些订单上的危机,他大哥自愿站出来抗压,这才不得已……”

哦豁,有隐情啊。

樱田泽眼眸微抬。

“那为什么不考虑打个电话呢。”

“不是我们不想。”赵明珠苦笑着拿出手机,打开通讯录,给樱田泽看了看这些年拨通周立电话的次数。

无一例外,都显示未接通。

原来问题出在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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