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第一次出航就和倭奴国人交战,说起来,运气还真是好到爆。

因为相遇是白天,视线很好,她可以慢慢地教那些水兵一些战术。

当时指挥着水手将舰船追上海贼时,看到那么大两艘船,那些海贼眼中的贪婪,真是和草原上的恶狼没什么区别。

将距离控制在五百米的射程,古月看着炮手填充好火药和铅弹,刀牌手护在前方,战卒手支长矛,防备着海贼攀爬上船。弓箭手则拉弓满弦,藏在飞庐内,随时准备射击。

不同兵种各司其职,信号兵在望亭上按照古月的命令打着不同的旗语。

倭奴人虽然想靠近舰船,奈何逆风难行,他们根本很难操纵木船。

古月一声令下,信号兵挥动旗子,装着铅弹和石头的虎蹲炮轰然发出攻击。

沉闷的炮声带着铅弹和石头呼啸而至,不偏不倚,四发炮弹都重重地砸在敌方的同一艘船上,冰凉的海水瞬间从破洞涌了进来。

被开花的炮弹砸中的海贼有的当场死亡,有的洞穿了胸部,有的打断了手脚。伴着下沉的木船,落入海里没有受伤的海贼为了活命,连忙向同伴的船上游去。

至于受伤的同伴,这时候当然是自己的小命要紧,谁还顾得上缺手断脚哭爹喊娘的累赘。

虎蹲炮的威力虽然比不上现代的榴弹炮火箭炮,但能瞬间击沉一艘船,效果已经十分惊人了。

四门虎蹲炮轮流发射,它填充极慢,每打出一次炮弹,要经过好几道工序才能填好下一轮。

尽管这样,古月还是游刃有余地收拾完了这些海贼。

五百米的距离,就算海贼想游过来,都要先能逃过弓箭手的利箭才行。

唯一的遗憾,就是海贼劫来的财物,全都随着船只的沉没,落进海底了。

系统安慰道:“这就很好了,要知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你这里没有伤亡,这比什么都重要。”

打仗零伤亡,在这个时代,是多么值得炫耀的一件事。可惜,它的宿主却没有这个习惯。

有了洋流、季风和蒸汽机的加持,这场战役耽搁的时间很快就追了回来。

至于这一场海战,意外地能够拿倭奴人练手,古月终于心满意足了。

十六节的时速,每艘船上各安排了三十六名水手,水手被分成三班,日夜不停,驾驶着舰船向冶城前进。

艳阳高照,百姓的热烈如同天上的太阳一样。

舰船停靠在冶城的码头上,好不容易跟着出来的戚婕妤竟然好像看到了古月的人。她疑心自己眼花了,再举手搭着凉棚看去,却没见到她以为的人影。

她哪里知道,古月只喜欢那种属于市井百姓的烟火,对于这种捧场式的热闹,她心里着实腻味得很。

被关在京城里一年半的沐乘风,这时终于踏上了跳板,来到甲板上。

能够暂时脱离烦人的政事,真的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居高临下望去,不由又让他想起两年前的跨海旅行。

摸着船舷,这船虽然也豪华,但比起和古月乘坐的那一艘游艇,还是差得远了。

知道古月不喜欢他摆谱,沐乘风这次连一个服侍的人都没带,只身一人,就像之前的旅行一样,只拿了一个简单的包袱上船。

两人再次相见,彼此打了一声招呼,身边的水手接过沐乘风身上的包袱,水兵校尉则上前,开始禀告来时路上发生的战役经过。

击沉七艘海贼船,这也算是首战告捷,旗开得胜,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

如果能得到皇帝的亲口嘉奖,那多少年后都能当做资本,可以拿出来在儿孙面前吹嘘一通的。

几个水手早已爬上桅杆,利落地降下厚重的四角帆,重新换上三角帆。长长的汽笛声响起,两艘舰船缓缓驶离了码头,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里。

正值正午,天气炎热,古月穿着长袖长裙,热得简直要融化掉一样,哪里还有力气说话。见沐乘风和年轻的校尉谈着正事,她摇着大蒲扇准备躲回舱房喝冷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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