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颐捂住鼻子,痛得满地打滚,鼻血流了他一手,又沿着嘴巴流向下巴。
不等他喊出声,游淮泽再次冲过去对着他捂鼻子的手连砸了几拳,打完还不够,拽住何颐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拎起来,对着他的肚子又是几拳。
何颐连呼痛的力气都没了,整个人软趴趴的被游淮泽拖拽着,痛得直翻白眼。
旁边的人这才反应过来,冲过去抱住游淮泽,“别打了,再打打死了!”
游淮泽把何颐扔到地上,挣开抱住自己的三五个人,“撒手!你们拦我倒是有本事,刚才他在那放屁的时候你们怎么不拦着?”
游淮泽之前也在温倦那里训练,温倦面对士兵时冷酷无情,游淮泽也不例外,只是有时候游淮泽会耍赖不去训练。但训练的人很多,都莽着一股劲想在温倦面前表现,巴不得有人偷懒。
因此,极少有人知道游淮泽与温倦的关系,只知道游淮泽是富家少爷,稍微累点就要死要活。
被游淮泽甩开摔到地上的士兵被他指责,也来了脾气,“拦什么啊?他说错什么了吗?如果不是将军是女子,我们会被别人呼来喝去吗?”
“对啊,女人进什么军队啊?当初拼命训练,结果不仅什么没捞到,还被一群散兵管着。”
进禁军、守备军之类有名有号的大部队,是所有士兵的梦想。
而这种几千一万的散兵部队,属于军队中的最底层。
游淮泽气笑了,他指着其中一个说话的人,“女人进军队怎么了?李小虎,你训练的时候逞强伤了腰,带你的兵长根本没察觉,你自己不敢说,要不是温将军发现你走路姿势不对,再拖几天,你这辈子都别想站直!”
“还有你!”游淮泽指向另一人,“孙天,你被同屋的人欺负,把你当奴隶一样使唤,是温将军发现你状态不对,夜里不睡觉抓到了你被欺负的现场,把另外几人赶了出去,你才能安心训练。”
“你!你们!你们受伤的时候不敢说怕被赶出去,都是温将军发现后给你们送药。你们告诉我,如果温将军是个男人,他会这么细心吗?”
游淮泽一个人站在中间,脸上的汗水反射着太阳光,手背的鲜血滴滴砸进泥土里。
他的目光一一盯过每个人,“享受了温将军身为女子的细心,现在却来指责她是个女人。呵,真特么看了个天大的笑话,你们是男人,你们多长了根东西了不起!如果温将军真是个男人,你们这帮人要残一半!”
一众人沉默,也有人不服气,小声嘀咕:“男人就没有细心的啦。”
游淮泽耳朵尖,扭头盯着那人,“有,可你没有遇到,当今天下也没有这样一位将军。谁都想到温将军手下受训,她严厉但不严苛,以身作则,你们遇到她是你们的运气!”
“干什么呢?!谁让你们打架的?”先前踹游淮泽的兵长握着鞭子大步走过来,“你们的将军没告诉你们军中一切以军令为准吗?!都给我站好!”
何颐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全身蜷缩,指着游淮泽,“他,他打我。”
兵长一声怒吼:“站起来!你们是军人!听到军令,只要还有一口气,就都得给我站着!”
游淮泽起伏的胸膛渐渐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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