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忘了。高歌,开宫门送各位大人,让禁军三人一组,务必要将各位大人送到家门口。我这人身体残缺,特别想看看各位大人家庭和睦的样子。”

“是。”

众官员纷纷倒吸凉气,再不敢轻举妄动。

虽然心里大骂月拂泠不是人,用妻儿威胁不是君子所为,但表面上却什么都不敢说,恭恭敬敬的告退离开。

月拂泠只是威胁,抓的人还都是戴罪之身,恐吓的力度刚刚好,让人害怕她,但又没把人逼到拼死反抗的地步。

谢千澜看着众臣离去,叹道:“这次他们会安稳久一点了。”

月拂泠笑笑,“最多过完年,年节一过,就会有人坐不住了。”

谢千澜一步步走上台阶,走到月拂泠面前。

月拂泠好久没仰脖子看人了,不太习惯,“丞相,你这是以下犯上,我现在可是坐龙椅的人。”

谢千澜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抬手使劲抓了抓月拂泠的头发,“真是胡闹。”

“嘿嘿嘿嘿……”旁边传来笑声,月拂泠看过去,“小瑞子你大胆!”

小瑞子抱着金色托盘蹲在角落,脸上两坨婴儿肥鼓鼓的,“小月子,你更大胆。”

说着又嘀咕,“他们怕你,我才不怕你。”

小瑞子偷偷看一眼谢千澜,抱着托盘往幕帘后跑,“小月子我走了。”

殿内只剩月拂泠和谢千澜两人。

谢千澜垂眼看着窝在龙椅里不想动的人,轻声问:“辛苦吗?”

月拂泠笑道:“丞相以前这样问过皇上吗?”

谢千澜:“没有,他不辛苦。”

“其实谈不上辛苦,只是这个位置实在太高了,我不习惯。”

她更喜欢蹲大街边上乞讨。

谢千澜道:“以后上朝我站这里。”

刑部大牢。

温倦裹着游淮泽的大氅窝在大牢角落,身上的盔甲已经被卸,穿着囚服,头发垂落,脸色苍白。

她以前想过身份暴露后会是什么下场,当今圣上贤明睿智,不会牵连父亲,她只需自己承担即可。

她不怕死。

但是她没想过会在风翊正需要她的时候暴露,风翊现在这种情形,她的将军身份至少能守风翊两个月,月公公也不必跟朝臣针锋相对,他们可以安稳两个月等皇上回来。

可现在她却只能躲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

若是因此风翊被分裂,她万死难赎其罪。

都怪她太不小心了……

“温将军?”游淮泽蹲在牢门外,把脑袋往两根铁栏杆中间挤,跟温倦说话,“温将军,你怎么看起来很难受?你哪里不舒服吗?”

从进来开始温倦的腿就一直来回的动,时不时皱眉,看起来很难受。

温倦摇头,“无碍,游公子还是赶紧走吧,这里阴暗湿冷,待久了对身体不好。”

游淮泽垂着眼睛想了想,“那好吧,反正你在这待不了多久,我弟在想办法,那我先……卧槽?”

温倦微微睁大眼睛,看了看游淮泽的脑袋,想笑又生忍住了,嘴角抽了一下,“你这是……卡住了吗?”

游淮泽:“……温将军好眼力,哎哟我,刚挤太用力了,脑袋卡住了,拔不出去了。”

温倦靠近牢门,手掌贴着游淮泽的脑门试图把人推出去,刚用力就听游淮泽一声哀嚎,“别别,疼,您这一推我感觉颧骨要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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