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拂泠回到皇宫已是后半夜,她去了君镜藏着秘密的屋子。

碎影悄无声息的跟随。

月拂泠翻着那些留下君镜笔迹的书札,轻声问:“那个时候,他新登基时,也经常遇到这种情况吧?”

碎影道:“主上……喜欢提前安排好一切。”

言外之意是,君镜会提前将一切可能爆发的矛盾扼杀在平静的表面之下,闹不到这么大。

月拂泠笑了笑,“是,他那脑子,我没他厉害。”

她低喃,“如果是君镜,现在他会怎么做?”

碎影沉默了一会,说道:“其实,您不必这么为难自己。”

“嗯?”

“主上说过,您任何时候都可以随自己心意行事,如果有人让您不开心,主上会杀了他。”

碎影顿了顿,又道:“所以属下认为,您可以杀他们。”

月拂泠看向碎影,“你真不怕我把风翊搞得一团糟?”

碎影:“风雪卫效命主上,一切以主上之令为准。而主上有死令,任何时候您的安危与心情,高于一切,这个一切,属下私以为包括风翊。至于风翊,那是夜归卫的事。”

月拂泠想笑,笑得却比哭还难看,“他到底给你们下了多少乱七八糟的令?”

“很多,全都关于您。但核心只有一条:您任何时候都可以随自己心意行事。”

碎影不知想到什么,轻声说:“属下也是第一次觉得主上在您的事情上……实在是…太过啰嗦。”

月拂泠合上书札,“我要告诉他你说他坏话。”

碎影莞尔,“您不会。”

翌日,许久未曾上朝的官员全都怒气冲冲的冲进皇宫。

“那个阉人呢!让他滚出来?!无缘无故打伤朝廷命官?他还真当自己是皇帝了不成?就算是皇上,也从来没有毫无缘由的毒打官员!”

“此人视风翊律法为无物,让他监国我风翊将国不成国,我等如何能安心为百姓做事?”

“简直是猖狂至极!嘴里口口声声说他监国是为了等皇上回来,可却仗势欺人,欺的还是四品官,恐怕等皇上回来,我们都要被他杀光了!今天就算丞相来我也绝不妥协,此阉人必须交出玉玺,滚出风翊!”

“丞相已被我监禁,他来不了了。”

月拂泠自宫柱后出现,身后跟着一排太监宫女。

她身上的衣服也不再是太监服,换了一身暗红锦衣,腰坠玲珑环,脚踩乌皮靴,上绣有黑色的蛇纹。

头上没有戴帽子,简单的以金冠束起。

说来惭愧,她束不来太高级的发式,只有在衣服和饰品上下功夫。

突出两个字:华贵。

百官纷纷噤声,眼神惊恐,“你,你!你想干什么?你这分明是帝王出巡的架势!”

月拂泠勾唇,“这位大人好眼力,诸位大人上朝吧。”

所有人都看着月拂泠的背景,看着走进金銮殿,一步步走上台阶,最后在龙椅上落坐。

百官站在外,看不到那高坐龙椅上的人,纷纷看向身边的人。

这时,一道白色身影突然自百官身侧走过,踏进了金銮殿。

“丞相?”

“方才这阉人不是说他把丞相监禁了吗?”

踏进金銮殿的人看了最上方的人一眼,回头道:“本相一直支持月公公专政,又怎会被监禁?各位大人,今日这朝,你们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

百官本能的看向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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