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后面的训练场,温倦站在点兵台上,看着下方的一千亲兵。

“兄弟们,今风翊飘摇,正是用兵之际,我们的敌人不止有明枪,亦出暗箭。有企图裂土窃国之辈,在此时为了一己私利,将百姓安稳置于不顾。

如此危急之时,即便你们的训练尚未完成,然身为风翊将士,任何时刻,只要家国需要我们,我们就要挺身出战。”

刺眼的阳光下,温倦眸光锐利,盯着下方的人,大声道:

“现在我们要出城与风翊各方散兵汇合,按照我们平时训练所分,五十人一队,分二十队,由各兵长带领,分别融入城外的五万士兵中。我要你们合则一体,分能统率部下,将城外五万散兵重新整队,令行禁止,能不能做到?”

“能!”下方士兵高声回答。

温倦穿着盔甲,手搭佩剑,“很好,现在出发!步兵前方开路,绕路而行,骑兵后行,不得扰民。”

“是!”

这一千亲兵有的是慕温倦之名而来的世家子,在家族中不受重视,便想自己闯出一条路来。

还有的,是温倦亲自挑选的新兵,大多穷苦出身,特意避开兵部里面的蝇营狗苟,由她亲自带回训练。

目送着士兵有序离开,温倦也跟在最后上了马。

她最近心里总是不安,皇城的争斗太过复杂,她不擅应对。

六王爷表里不一,也让她难以接受。

皇上杳无音讯,风翊人心不稳,如今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守住皇宫,守住月公公。

原本这些亲兵训练后要归入皇城各军营,现在正好派上了用场。

城外练兵场。

五万士兵不是小数目,温倦也不知这些兵是个什么德行,在彻底整队之前,她不能贸然将他们带进皇城内。

更何况,先前只是为吓唬住朝臣,在事情变得更糟之前,他们不能表现得太咄咄逼人。

如今月拂泠就像是站在跷跷板的中间,不能退,也不能进,保持着微妙的平衡。

一旦打破,无论进退,风翊都会大乱。

幸好,温倦名声在外,这些兵肯听她的调令而来,基本不会有大问题。

温倦静静的看着自己的亲兵跟那五万散兵讲皇城规矩。

她要提防六王爷逼宫。

必要时,这五万将士要入城守卫皇宫。

一直到天黑,安置好五万士兵后,温倦才独自回城。

她回来拿几套换洗衣服,之后几日她便跟士兵们同吃同住了。

温倦习惯了万事亲力亲为,她烧了热水,倒进浴桶,准备沐浴。

脱衣服的时候,犹豫了一下,将帕子浸湿,简单的擦了下脖子和脸便再无后续。

六王府。

一个护卫跪在君弦面前,汇报道:“王爷,温少将军还是没有洗澡,他的军印贴身放着,属下很难偷到。”

君弦皱眉,“从他说调兵那日到现在都快五六天了,一直都没有洗澡?”

“是。”

“阿倦从前可不会如此。”君弦低喃,“难不成他已经察觉到本王要做什么了?怎么可能?”

“王爷,我们的人进不了边军大营,要联络丹棠郡主只能用温少将军的军印,可他一直贴身带着。且这信从皇城送到边境还要几日,若再偷不到,恐怕这条路就走不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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