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拂泠醒来的时候,又疼又饿。

大腿处的伤口跟布料粘到一起,伸手去摸,布料被干涸的血浸得干硬。

游淮泽趴在她床边,见她醒来摸了摸她额头,“还行,没发烧。”

他开了话茬,就开始念叨,“让你跑那么快,疼吧?你得感谢皇上思想比较先进,知道要致富先修路,把去元宸的路修得那么平坦,我怀疑他老早就在准备打元宸了,路要是再陡点就你那速度,啧啧,不过你竟然能认得路,难道人在受刺激的情况下会变聪明?嘶,哎哟哎哟……”

一边念叨一边起身,结果腿麻得满屋都是他的哀嚎声。

景湛端着热水进来,“游哥,我还以为小月子梦里把你打了。”

他把热水放下,看月拂泠的眼神立刻带上了心疼,“游哥不让我们给你上药,小月子你是不是好疼?妹妹去元宸皇宫偷了药,你快用,听说用了不疼。”

月拂泠问道:“元宸皇宫偷药?”

景湛:“哦,没事的,阿黎姐姐逼着祁夜太子画了元宸皇宫的地图和禁军夜间的巡防时辰,很轻松就偷出来了。”

他们住在边境的一个客栈里,只有他们一行人。

另一个房间内,祁夜辞被五花大绑捆在床上,“喂,药都拿到了,还不松绑?!”

君黎在桌边喝茶,桌边摆着长鞭,“慌什么?万一我们还需要偷元宸什么东西呢?”

祁夜辞大怒,“金焰也不远,而且他们宫里现在没人,去他们那偷啊!你们就逮着元宸一家偷啊!”

君黎:“会去的,等本郡主抓到金焰帝。”

祁夜辞撇嘴,“抓个屁,你就只能抓住本太子。”

颜灼那晚最后离开,谁也没见过他,他也没再出现。

君黎茶碗一放,水从碗边飞出来,刚要跟祁夜辞大吵三百回合。

一道红影从窗户飞入,抓起祁夜辞飞身而起冲破茅草房顶,消失在君黎的视线。

几根茅草从房顶的洞里飞舞落下,映着光,有一种败家的美感。

沉暮在人闯入时,就冲了进来,望着露出一个洞的房顶,眼底掠过无奈,“是金焰帝。”

君黎:“他非要用这么刺激的离场方式吗?”

沉暮莞尔,“他看起来有些暴躁,我去找掌柜赔钱。”

君黎摆摆手,“去吧去吧。”

沉暮定定的看她,“一起。”

君黎看他,“我给你钱了呀。”

沉暮看着她,“我不放心,一起。”

君黎:“好吧。”

颜灼抓着祁夜辞一路疾驰,不知跑了多远,跑进一个树林。

祁夜辞满眼无语,“你有话就说,还想去哪啊?!”

颜灼刹住脚步,解开他身上的绳子,“本主有话问你。”

祁夜辞挑眉,活动了下手脚,“金焰帝有什么见不得的问题,需要把我抓到小树林里来问?”

颜灼拧眉看着他,“你被废掉太子之位,虽说还是保留了皇子身份,但元宸势力中心已然没了你的位置,祁夜白公然与你争太子之位,你们兄弟反目,世人皆知。你为何还要派出你所有亲信去保护祁夜白?他并不需要。”

祁夜辞沉下脸:“你调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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