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时安已经后悔告诉苏乐然这些事情。他避开苏乐然审视的目光,不敢直视。

王大夫叮嘱的话犹在耳边,他怎敢冒险,让苏乐然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再次陷入昏迷。

然而已经晚了。

浴桶里面的水还是温热,但苏乐然觉得自己浑身冰冷。她摸着小腹,觉得有点不舒服。

靖远候世子和武安侯的关系密切,这是众所皆知的事情。恐怕不只是苏乐然觉得皇上下一步会对武安侯府下手。

原主的记忆已经全部被苏乐然消化。对于靖远侯,原主也不了解。只知道曾经跟老武安侯一起上过战场,两个人有过命的交情。

武安侯传到徐时安这一代才是第二代。对于武安侯府这样根基不深的家族来说,靖远侯府才是真正的世家门庭。

要是靖远侯有女儿,恐怕徐时安的夫人轮不到她苏乐然来当。

只是,堂堂靖远侯为什么会就这样轻易被夺了兵权。难道他不反抗一下,像他这样位高权重的朝廷命官、皇亲国戚,用牵一发动全身来比喻一点都不夸张。

她抬眸看着徐时安,难道是他和靖远侯商量好的计策,想让皇上掉以轻心。

一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在她昏睡的时候,到底还发生什么事情。

徐时安的眼神躲闪。为了缓和气氛,他打趣道:“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是不是觉得哥哥秀色可餐。”

苏乐然抬起一只脚搭在徐时安的肩膀上,冷冷地说:“抗拒从严,坦白从宽!说,在我昏迷的时候,你做了什么大事。”

苏乐然的腿洁白又修长,尤其是脚踝处的粉色脚链浸泡过水之后晶莹剔透,跟美腿相得益彰。这样的美色在眼前很难让人不心神荡漾。徐时安握住苏乐然的脚掌把玩。

苏乐然一脚踢开徐时安的手,负气道:“还不快说。”

苏乐然的力气不小,把徐时安的手都踢红。

徐时安不怒反笑:“夫人,你真的要在这个时候说这些煞风景的事情吗?”

苏乐然看得出来,徐时安已经动气。输人不输阵,况且她还有人质在手。想到这,苏乐然摸着肚子说:“如果我说就要呢?侯爷难道要打我。”

徐时安的气一下子就消散。他叹了口气道:“你怎么就不能像内宅的女子一样,安安心心打理府里的内务,不要操心朝廷的事情。”

苏乐然气起来,又踹了徐时安一脚。当然,这次她只是轻轻地踹。“你以为管家的活轻松呀!”

苏乐然一听到管家的事情就头大。因为她现在怀着孕,王氏也不强求她立马接手管家。她已经在愁生下宝宝之后要怎么推卸管家的事情。每个月领钱过日子不香吗?

徐时安皱着眉头,放软语气道:“现在可没有人敢让你管家。话说,你把医馆收下来要自己经营的事情,还记得吗?”

苏乐然吐了吐舌头,她是真的忘记这件事。想到苗风和王大夫的窘迫,她担忧地说:“我这不是睡得太沉,错过时间。母亲该不会叫人去医馆催租金吧。”

终于把话题转移出去。徐时安揉揉眉心,心想只要苏乐然能醒过来,他再辛苦一些又何妨。

苗风是个知恩图报之人。知道苏乐然回去后便陷入昏睡,便拎着药箱来武安侯府给苏乐然诊脉,一句都没有提过医馆的事情。

经过多次诊脉,苗风才确定地说苏乐然体内残留着少量毒素,看样子是最近被人下了毒而不自知。要不是苏乐然中过苗疆的圣毒,她和肚子里面的孩子根本熬不过这关。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