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风想起前几日禁官兵在城内搜寻苗疆人的事情,还心有余悸。虽然官兵没有说搜寻苗疆人是为了什么,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不是什么好事。他可没有办法选择在那里投胎,身为苗疆人就该死吗?

送走苏乐然和徐时安后,他不安地问:“老头,我们可以相信武安侯夫人吗?这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怎么会落在我们的头上。我怎么这么不安呢?”

王大夫白了苗风一眼,没有好气地说:“还不是你惹的事。”

他看向在收拾茶杯的三七,感到十分欣慰。这个小徒弟很有天分,他定要好好栽培。万万不能让他像大徒弟一样误入歧途。

想到这,王大夫叹了口气说:“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我们大人可以吃少一点,辛苦一点。但三七正在长身体,你难道让他跟我们一起喝西北风。再说,购买药材也要花钱。”

被点到名字的小药童眨巴着眼睛,奶声奶气地说:“三七也可以少吃一点。只要跟师傅师兄在一起,三七怎么样都可以。”

看着三七天真无邪的眼睛,苗风快要哭了。小屁孩这么懂事,他都不敢肆意妄为去惹事。为了三七,他这个做师兄的宁愿上刀山下火海。苗风抱着不情不愿的三七在一旁煽情。

王大夫趁热打铁地说道:“以后每日去武安侯府诊脉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苗风也没有细听,立马点头道:“好!啊!我能行吗?”

王大夫吹胡子瞪眼地说:“怎么?你难道要我一个老头子每日跑来跑去吗?是嫌我活得太久,是不是。”

苗风垂死挣扎道:“我去了之后,店里面就没有人了。”

这也算理由?王大夫一掌拍了过去:“老头子我不是人吗?我要给徐夫人配稳固心神的药剂,哪里走得开。叫你干点活就推卸。真是不像话。”

三七在旁边嘟着嘴。虽然他人小,不代表可以轻视他。

在马车上,苏乐然靠着徐时安的肩膀沉沉的睡去。

听着苏乐然平缓的呼吸声,徐时安的眼中流露出满满的心疼。要是再有人打扰 苏乐然休息,他可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

马车平稳停下。

徐阳低声说:“侯爷!我们到了。”

徐时安抱起苏乐然,小心翼翼地下了马车。

只见喜雀被徐阳捂住嘴巴在马车旁站着。喜雀十分委屈,她早早就备好美酒佳肴等苏乐然回府。哪知道一见到徐阳就被他捂住嘴巴。有事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动脚。

徐时安赏给徐阳一个赞许的目光。孺子可教也。

徐时安觉得,对于苏乐然来说,足够的休息才是最重要的。他无视众人的目光,一路抱着苏乐然到寝室。如此护妻的行径,立马在城内传遍。

未婚女子觉得以后要是能找到像侯爷一样爱护自己的夫君,她们做梦都会笑醒。

还有好多位已嫁人的妇人半夜睡醒,看着躺在自己身边打呼的夫君恨不得打一巴掌。

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苏乐然躺在床上翻了个身。

徐时安将掉落的被子盖在她的身上,宠溺地说:“已经是当母亲的人,怎么睡觉的时候也不老实。”

苏乐然觉得自己的身体轻飘飘,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她突然想起上次见到原主的灵魂时,就有这种感觉。一下子从睡梦中醒了过来。“我这是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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