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真的?”
少年随意坐在地上,满脸的不可置信。
“当然认真,”阎絮上前凑近他,闻了闻他身上的气息,“不过我有点好奇你们这个物种,你跟我多说一说,以后能救命。”
烛炎神情震惊:
“救命?”
“是啊,”阎絮肆意地笑着,“我若是当了魔尊,九足虫留不留,留哪只,还不是我说了算。再说我在仙门有熟人,即使你落到仙修手里,我也能求个情。”
“魔尊?你野心还挺大。”
烛炎嗤笑一声,
“好吧,我就说说我知道的。九足虫在很久以前是一体的,后来有个神仙把我们收了。在他的法器里,九足虫开始分裂,产生了很多个意识。再后来,九足虫从法器中逃脱,被一个白袍的凡人修士镇压在山下。当时九足虫已经有了三四个意识,我的意识应该也是那时候产生的,不过我印象比较模糊。”
神仙啊……阎絮若有所思。
至于那个白袍的凡人修士应该就是徐连峰了,这家伙时不时穿一身白衣,维护自己仙风道骨的形象。
“修士闭关之后,九足虫寻了个契机逃了出来,已经分成了九份,各占一条腿和主体的一部分。我嘛……就莫名其妙被项明宗抓了,跟一个意识不明显的家伙关一起,关了这么久。直到数月前,又有一只没什么意识的九足虫被关了进来。”
烛炎指了一个方向,
“就关在那边,连人形都还没修成呢。”
应该是师兄在慕景城抓到的那一只。
阎絮听了烛炎的说辞,半信半疑道:
“你一直在这里关着,怎么知道这么多?你的名字是谁取的?”
烛炎嘿嘿一笑:
“我是关着,但我五感敏锐,知道很多东西。比如你们经常在舒息坪练武,你和你师兄师姐和四师弟关系都不错,还有一些小弟子拿你当奋斗目标。”
阎絮佯装拔剑:
“你知道的太多了。”
“我在这里看你们修炼,已经看了很久。”烛炎叹气道,“我其实很想加入你们,可惜没有一个人知道我有意识,就算知道也不会相信一个魔想修仙吧。”
“我相信。”阎絮沉声说,“烛炎,我信。”
“嗯,”烛炎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阎絮,我名字源于你在清心居被罚抄的时候,整夜点着的烛火。”
阎絮沉默了。
这么社死的事情他都知道,还不灭口?
可是在屠灵镜把九足虫给刀了,无论是方伯雷那边,九足虫那边还是徐连峰那边,她都不好解释。
烛炎并不知道阎絮正蓄谋杀他,还在深情满满地说:
“我想一直陪着你。”
阎絮转头看向他。
诡计多端的臭男人,阎絮眼神不善:
“你刚才还在说我报应不爽,现在又想一直陪着我,谁信啊,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骗?”
“没有,”烛炎垂下了头,“一开始是因为你来陪我,我很高兴,但我知道你娘是因我而死,你不会放过我的。”
所以他才一副自暴自弃的样子,等着阎絮过来报仇。
“好,”阎絮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娘不是你杀的,我们一笑泯恩仇。我去把那两只救过来,我们一起出去。”
烛炎疑惑地抬起头,阎絮已经飞了,飞向他刚才所指的方向。
这就是阎絮,说做就做,她天不怕地不怕,挡她路的人都得死。
不多时,阎絮就把那两只意识不全的九足虫收到了琉璃珠里,修复了阵法,又回来找烛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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