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问,是很了解文夫人吗?你只知道称呼她文夫人,你可知道她本名叫什么吗?知道她有什么生活习惯,平日里喜爱什么?”

玄厌哑然,他当然不知道,不过,这人的死活本就跟他没什么关系。

怪就怪在,她当着他面在众目睽睽之下护另一人地样子着实碍眼。

男人漆黑的眸光隔着江华琳与他对视,看清了他眸子依旧地清明,他突然觉得想笑。

对比之下,玄厌可笑的觉得之前气得跳脚的三皇子这个蠢货都顺眼的多。

玄厌慢慢握紧拳头,

这人,还偏偏是他最讨厌,假清高地敌人。

她撇过头,将所有人全都打量了一遍,问道

“我想问,在场众人,跟文夫人统共见过几面,你们有谁真正的了解她,

你们非亲非故,既不是你们亲属,亦不是朋友,有什么资格代表文夫人将人家从小疼爱到大的亲儿子堵在门外。”

有个人跳出来叫骂,

“别说亲儿子,你说我们不了解,可你又怎么知道她认不认?”

好问题,江华琳微笑,默默从袖子中拿出几封信,

“这些都是文夫人生前写给文柏聿的,但凡有人看了里面的内容,我相信,不会有人怀疑一个母亲对儿子的爱意。”

最先问话的是另一个人,“真是..母亲写给我的?”

江华琳默然片刻,递给他

“是的,但中途全都被你父亲给截下来。”女孩认真的看着他,

“你母亲真的很爱很爱你。”

来之前已经让系统调查过,文母孟婉确实是因病去世,根据日子推算,早在文柏聿下狱之前身体就已经不行。

之前吊着一口气,也是一直挂念宫中的儿子,写了许多信,但都石城大海。

文父在旁惊恐的瞪直了眼,他不懂,这些信明明他亲眼看见烧了个干净,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不可能?

难道,这女人,是什么邪祟上身?

怪不得,他现在动不了也说不了话。

江华琳注意到一边眼光,也没在意。她有系统的嘛,该用时还得用。

玄厌漆黑的眸光静默的追随江华琳,看着她为他出头,为他说话,为他不平,

文柏聿这人,原先也是他的挚友。不过玄厌一向讨厌他,只是从未表露出来,

他有疼爱地父母,显赫地家世,满身的荣耀,他生活在光里,长在阳光下,便天真的以为所有人都是好的。

还天真的想拉他一起改司法,正蓝图。

可笑,殊不知他早就被安排好结局,一条他不得不走的路。

玄厌以为,经历这么多的文柏聿应该清醒不少,可是没有,他身上有些东西依旧有让他讨厌的东西。

不仅如此,哪怕到了这种地步,他依旧能轻而易举的获得他....求之不得的东西。

凭..什么!玄压眼角燃起猩红的狠意,直直的,毫不示弱的向文柏聿倾斜而去。

最终,一位孟家的老祖宗上前在确认字迹真实后,叹了口气,

“确实是婉儿的字迹,罢了。今日不管怎么说都是婉儿的下葬之日。我看今日再怎么闹下去也不会有结果。

唉,不管再怎么说,孟婉也是我孟家出来的人,这件事就由我来决定。”

他看向文柏聿,下令道,

“文柏聿,看在你母亲本人的愿景上,我可以允你单独进去为她磕头,但只有一炷香的时间。

一炷香之后,你得发誓保证,从此以后,与孟家孟婉脱离关系,此后在外,不允许你再提一句孟家之人,孟家所有人,事都与你再无半点干系。”

江华琳不理解,凭什么?

但凡看了孟母写的信得人,都知道她从未怪过她儿子,相反还一直很担心他。

江华琳刚想反驳,文柏聿拉住她,对她摇头,她看出青年脸上得坚决和释然,

虽然脸上早已泪流满面,他对着老祖宗磕头,行得是晚辈礼,沙哑答应,

“好。”

这对他而言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母亲,请恕孩儿不孝,是孩儿自私,孩儿真的不愿,死后还要连累你的声名。不管怎么样,你永远都是柏聿的母亲。

.......

青年小心翼翼地将信封捧在怀里,真正做到堂堂正正走进去,看着里面挂着地白绫,

他回头,江华琳静静地站在他身后,向他点头。

世界万物皆苦,你明目张胆的偏爱一是救赎。

.......

小白花看着宿主折腾老半天,总算将人送进去,感概,

“主人,他刚刚有一刻看你的眼神,哪怕是我以前另一个宿主专门去救赎文里拯救男主地那些人,都比不上。”

那种特殊地感觉,小白花真的很难用语言来形容。

江华琳默然片刻,轻身回道,“不是我帮了他,是文柏聿自己救赎了自己。”

小白花满脸疑惑,“嗯?主任是说是他救赎了他自己?”

女子却不欲解释,她拍了拍它头,“以后你就懂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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