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上前,“你是谁?我在京城待了这么多年,可从未见过有你这号人物?你可知凭空污蔑的后果?”
男人打开羽扇,故作疑虑,“啊?在下只是一介平民,不知兄台可告诉在下有什么下场。”
那人正是此前对文柏聿怀恨在心地张颐,见此,眼里闪过轻蔑,
“区区一平民,也敢上前。我说文柏聿,你如今竟沦落至此,随随便便在街上拉来一个无名百姓为你做假证,是不是太不把我等放在眼中呢?”
文柏聿没吭声,原本昏沉悲伤的大脑,早在看见江姑娘时便竭力清醒了几分。
余光再扫到男人身上地玉佩时便已了然,他大概知道江姑娘说的方法是什么呢,只是,让他想不明白的是,之前也算跟这人结了仇,不知为何现在要冒出来帮他。
青年无法自欺欺人,骗自己,当看见江姑娘出现的那一刻,他真的不开心吗?
可是,他也十分清楚,他又要连累江姑娘呢。
男人被无视也不在意,一头乌黑茂密地头发被金冠高高挽起,摇着羽扇,多情地桃花眼好似在回对方的话,
可余光却慢悠悠地直视另一女子,
“小人我呢,祖上确实没有什么人做官,算不得什么大人物,不过一些外人给小人取了个很好听地名字,”
他摇着羽扇,嘴角含笑向江华琳眨了下眼睛,“不才不才,名为聚多才。好听吗?”
对面张颐脸色一变,聚多才,那不是近年极为神秘地商会大会长之名吗?
“不可能,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冒充的,或者同名同姓?”
此话刚出,张颐便后悔了,他身旁的同伴默默离他远了些,之前怎么没发现,这人这么蠢?
也不看看这人通身地气派,和场合,是普通人能冒充的吗?
这人无名无姓,不知从哪冒出,虽是商人,却花了一年时间成了豫南一带的大户,传说只要他看上的商品店铺,不管再烂,都能起死回生,每年皇朝一半的税收都是他名下商会所贡献地。
由于聚拢天下之财地特性,大家都叫他聚多才。
文父皱眉,商人在这朝代虽较为低贱,但只是相对个别而言,更别说眼前站着的还是个商会地头头。
他虽是个文官,但也听过这人是出了名的各种不要脸,不仅与各个地方官都有些交情,三教九流各种地方也有些朋友。
有句话说得好,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
他沉沉地看向沉默不语地青年,今日,好不容易抓到地一点软肋,当真要放弃这个机会吗?
江华琳看周围都眉头紧锁,看向男人,还真有用,你很有名吗?
她这才发现,这人浑身上下穿着都极为张扬和富贵之气。
连他地鞋好像都镶着金边地样子。别说,这名字跟他还挺搭。
聚多才眉毛一挑,将自己地脚往前一摆,丝毫不在意若有若无地打量,凑近
“怎么?你喜欢啊,是不是很好看,我自己做的。你把你尺码告诉我,我亲手给你做,独一无二哦!”
江华琳木着脸,怪不得这么丑,线头都能明显冒出来。
“不用了,谢谢你。”
聚多才笑眯眯小声回道,“不客气,我帮了你这么大个忙,回头请我吃饭就好呢。我很大方的。”
这人是在她出宫之时拦下她,后面一直跟着她,怎么甩也甩不开,没想到现在竟会冒出来帮她,而且看样子,身份也不简单。
文柏聿捂住拳头咳嗽几声,脸色十分苍白,但仍然撑着身子挡在面前,面无表情道,
“多谢聚公子,日后定会报答。”
聚多才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谁要帮你。
文府地管家怒气冲冲得骂道,“不可能,你这明显是凭空污蔑?..”
江华琳回望过去,“是不是污蔑你主子都没回话,你这是要越过他嘛?”
管家回头,这才发现文老爷不知何时站在一旁,一动不动,也不吭声,管家犹豫片刻过去请示,“老爷?”
怎么回事,文父突然发现浑身动不了呢,甚至连话张不开。
“有没有搜查了才知道,证人都已经到了,还请让路。”
江华琳才不想跟他弯弯绕绕,
她普通,能力普通,智商普通。就算想要帮人能想到地也是直接带人闯进去,反正她本身也不是个一位讲道理地君子。
西厂有不申请就逮捕的权力,拳头这么大,谁愿意跟他讲道理,打过去不就好了。
遇到聚多才只能算意外之喜,由原来地想要碰瓷变成了合情合理地大碰瓷。
聚多才咬死重要账本被那贼人丢了,而那贼人趁乱跑进文府。
主打一个胡搅难缠,和伶牙俐齿。
不过,她这也算狐假虎威吧!
某种程度上讲江华琳真相了,文父这些人皆是以为该女子所说的话都是背后文柏聿所授意,
不然这些人为什么这么听她得话,还不是背后的人默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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