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父子俩狼狈不堪的模样,衣衫不整,能撕出烂布条,赤脚露胳膊。
“怎么了这是?兑没?”婶婶眉头紧锁。
王大福神情错愕,呆若木鸡,像丢了魂儿似的。
喜子只感觉一万头占满泥浆的马儿从头奔腾而过,忍不住直爆粗口。
“你是说句话啊,婉儿不是说能对了吗?”婶婶问道。
“本来是能兑换的,昨天兑三百人,今天就兑一百人。”喜子脸青筋爆起,义愤填膺的无能狂怒。
“这不是耍着人玩儿的嘛…”婶婶愤懑道。
“爹,别急,兑不的也不止咱一家人。”江韵婉安慰道。
“都怪我,都怪我啊…”王大福闭眼,微微扬起头,陷入深深的自责。
“怎么能怪你呢,都是那张勇不当人子…”婶婶忍不住臭骂。
王大福已经有些魂不守舍,走起路来都摇摇晃晃。
“怪我,怪我呀,要是在早去一会儿,要是排进一百号里,不就兑了嘛。”
婶婶打抱不平:“说不定,你要排进九十号,他就兑八十号了。”
“你没事儿就别在这儿胡说八道!你就不盼着好事儿!”王大福积压的情绪豁然爆发,一如反常的对着婶婶一顿呵斥。
“行行行,算我说错了行吧,都排了一夜了,赶紧床歇息会儿吧。”婶婶忙的搭理。
“哎呀,不行,喜子咱不该回来啊,咱应该继续在那儿排啊。”王大福忽而灵机一动。
“哎呀,老东西,你不要命了!”婶婶呵斥道。
“快去,快去,说不定现在就晚了。”王大福置若罔闻,不顾婶婶的反对,就要往外头冲。
“爹…今天的人还没散呢。”喜子赶忙拉住他爹。
“你去不去!”
“这那儿是兑钱,这简直就是兑命啊,咱不兑了!”婶婶苦涩道。
“不兑钱,咱们一家五口吃什么,喝西北风去?!”王大福脸颊的法令纹愈发的深邃。
“爹,我师傅说了,他们要是真兑,早兑晚兑都一样,他们要是装样子,咱们就算拼命挤破头也兑不啊。”魏渊是个明白人,他的话可信度颇高。
“你在敢说,你个丧门星,你就不会说句好话!”王大福今天跟发了疯似的,怼天怼地。小棉袄说话,也不好使。
就在此时,婶婶站出来了。
“干什么呀你?这不是你平日里当心头肉疼的闺女吗,她说什么了?你兑不钱,朝她使什么劲儿啊。”
这还是王大福第一次真正意义的责骂江韵婉。
“喜子,跟爹排队去!”王大福不听劝,一意孤行。
“你不要命了!”婶婶倏然间潸然泪下。
“我就是不要命了!”王大福眼红脖子粗,硬气的狠。
喜子拗不过,跟着他爹又排队去了。
望着王大福酿跄的背影,跟醉酒的大汉似的,若不是喜子在旁搀扶,怕是要当即瘫倒在地。
“我总感觉心里堵的慌,我怎么感觉要出事儿啊。”婶婶揪心的说道。
“婶婶,咋也别干等着了,我去跟师傅请个假,今天不唱了。你在家做饭,我给爹送去,在替替他。”江韵婉看得出婶婶的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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