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言,王大福眉头紧锁,嘴角抽搐,溢出苦涩,道:“哎呦,老总啊,那还有一百斤啊,这两天铺子里天天亏本,这都要关门了。”

俩官兵掀开笼子,定睛一看,确实没省多少,呵斥道:“包圆了!”

“不能啊,老总,求你了,就剩下这么点儿了,给俺们留点儿。”王大福赶忙前制止。

但结果可想而知,年老体弱的王大福,瞬间被身强力壮的官兵一大脚踢开。

“干什么,干什么!”江韵婉听到动静跑了过来,前制止,结果同样是被一大脚板踢开。

江韵婉爬起来,欲要在次前,却被王大福拦住,人家官兵扛着枪,这口恶气只能咽下去,当真是惹不起啊。

父女俩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将一天的劳动成果洗劫一空。当然是赊账,期限是永远,有种你就去军营里去讨账,不打断两条腿才怪,那还算是轻的。

婶婶回家见到俩官兵扛着一麻袋馍馍走了,用脚后跟也能想出来是咋回事儿。

“又给都倒走了,真倒霉…”

“要回来了吗?”

“喏…”

望着婶婶手一沓军票,王大福长叹一声:“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

酒楼里,喜子正在卖力的擦桌子。

“伙计,结账。”

“来了来了…”

望着桌子的酒菜,喜子算计了一下,恭敬道:“两位客官,一共七毛八。”

俩客人掏出一沓军票。

“呦,客官,我们这儿不收军票。”喜子眉头微皱。

“我们没有铜钱,只有军票,你自己看着办吧。”客人毫不客气的说道。

“别呀,要是我收了军票,免不了挨骂的呀。”喜子苦道。

“那我不管。”

“行…”喜子低声下气,只能认栽。

“伙计~”一声不甚和谐,不地道,阴阳怪气的中国话响起。

喜子循声过去,原来是俩小日本儿。

喜子合计了一下酒菜,说道:“一共是八毛三。”

“没有钱~”

“这个滴~”

其中一个日本人,将腰间的太刀取出来,啪的一声,摔在桌子。

喜子嘴角抽搐,牙关咬的咯吱咯吱响,这明摆着是想吃霸王餐,找事儿啊。

“我们这儿不收这个。”喜子强忍着不适,强行平复暴躁的心绪。

另一个小日本儿一巴掌拍在桌子,那起一张剩菜碟子,就往喜子身泼。

见状,喜子忍无可忍,愤然暴起,抓住那小日本儿的手腕儿,反手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另一只手抓起一碟剩菜,就扣在他脸。

“八嘎牙路~”另一个小日本儿见状,就动手抽刀,刚抽出一半,霜寒凛冽,刀光照的喜子睁不开眼睛。

噗呲一声。

喜子的腰间被砍了一刀,鲜血汩汩流淌,他咬紧牙关,强忍着剧痛。猛的扑向那小日本儿,朝着他的下巴颏就是一击勾拳。

这一拳狂猛的力道,瞬间打的那小日本儿后仰,倒飞出去,鲜血杂糅着碎牙纷飞。

另一个小日本儿背后偷袭,喜子未曾正眼去看他,迈开腿,撑开双臂,就是一击大背跨,摔的他四脚朝天,哀嚎不绝于耳。

结果可想而知,喜子被炒鱿鱼了,失业了,让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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