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则正欲开口反驳,又听见那达道:“也是,喜欢的人成了自己的弟媳,笑得出来才怪呢。”
谢君则:……
“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搁这儿斗嘴呢?”小燕子本想闹洞房的,结果傅祈年一个眼神,沈从知便将她连哄带骗的拉了出来。
想想也是,皇姐昨夜便没睡好,今儿又累了一天,她还是不瞎折腾了。
更重要的是,五日后便轮到她和沈从知了,若是今夜闹得狠了,那她结婚那日,皇姐定不会放过她。
寝殿里,璟瑟和傅祈年端坐在床上。
见她一直低着头不敢同自己对视,傅祈年握紧了璟瑟的手,轻笑道:“怎的这般羞涩?”
难道是今日的妆容不好看?他都说了不用上妆,但玄穆和靳言非要请聚宝斋的人,来了后二话不说便开始在他脸上涂涂抹抹。
可他照过镜子,没问题啊。
难道是眉毛描太浓了,看上去很凶?还是……
傅祈年忽然想起来了一个问题。
他捧着璟瑟的脸,一本正经道:“是不是我穿红色不好看?”
璟瑟一脸疑惑。
又听傅祈年继续道:“你夸过谢君则,说他穿红色好看。”
当时谢君则故意坐到他身侧,又故意弹了弹衣袍,然后又不经意地说出这句话来。
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真装,明明他心里得意死了,还装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璟瑟笑着反问:“那你呢?当时什么反应?”
“他装我也装啊,”傅祈年扬了扬下巴,得意道:“他想气我,我偏不如他的意。”
其实还是让谢君则如意了。
知道她了夸别的男人,他心里怎么可能不吃味?那段时间他忙着对付缅甸,无暇顾及其他,一有空闲时间便会望着京城那个方向出神。
后来得知她正在来边境的路上,他既高兴又担心,愣是连着失眠了好几个晚上。
可是最后来的不仅有她,还有那个他不想看到的人。每每看到他们站在一起,他心里都不痛快极了。
“你从没夸过我。”
“我没夸过你吗?有吧。”璟瑟看着他道:“在草原那个林子里,你是不是穿了一回月白色的衣裳?我是不是夸你了?”
傅祈年当然记得了。
他握着璟瑟的手道:“我来大清后便一直穿玄色,那是我第一次穿月白色,因为你喜欢,我才穿的。”
“那你还说我没夸过你。”
“可是你确实没夸我穿红色好看啊。”
“你从前也没穿过红色啊,傅祈年,你知道你现在特别像什么吗?”璟瑟点了点他的鼻子,斟字斟句地说:“像极了无理取闹的小媳妇。”
傅祈年理亏。
因为他在这之前,确实没穿过红色。可他不知道的是,璟瑟对谢君则说出这话时,也未看过谢君则穿红色。
只因谢君则在南苑时,大多衣物都是以红色为主,所以他便下意识认为璟瑟是看谢君则穿过红色后才夸他的。
他小声问:“那你怎么不看我?”
就算他穿红色不好看,那也不至于丑到不忍直视的地步吧?
璟瑟指了指头上的凤冠。
沉甸甸地压得她都抬不起头来,她感觉要是再和傅祈年说会儿话,脖子和脑袋得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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