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邪魔还会感到恐惧。

莫斯提马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为邪魔的事实,甚至就连身体下意识的想要膨胀,想要将国度散开的本能都被刻意的压制。

眼前的人毫无慈悲的看着她,单手掐着她曾经头上的光环,微微发力,但却将她整个人举起。

明明早已被埋葬的回忆,却再次被呈现在她眼前。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

为什么,她还会活着。

视线越过掐着自己的犹大,终于看到了那个被自己信赖和依靠的人的身影。

切里......

你那是什么..眼神...?

那时她没有现在一样的信任和在意都可以理解...但是...但是。

为什么,如果是你的话,至少也应该是那种,看到了喜欢的玩具的,充满了期待的目光啊。

那是一种,类似于嫌弃,但却又是在顾虑什么,没有将自己舍弃的感情,但也并没有那种自己预料之中的热情。

就像是,被人逼迫着,强行收下这份自己并不喜欢的礼物一样。

为什么?

选择我的,将我拉入这个炼狱之中的,将我的一切全部都改变的,难道不是你吗?

为什么,为什么,究竟我哪里做的没有让您满意啊?

切里妮娜...不要走...不要走不要走。

黑雾被无节制的炸开,但却不能撼动那只握住自己光环的手。

她做不到质疑。

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悲伤。

光环被破碎,随着周围的空间一起,但却并没有归于现实。

漆黑一片的空间中,堕天的萨科塔转变成了萨卡兹,随后又变成了鲁珀,抱着双膝坐在原地。

想变得有用,想变得有价值,想变成不能被代替的东西。

为什么呢?

或许自己本身...就是那个...代替别人的人吧...

为了活下去。

在监牢之中,她抬起头,越过铁质的栏杆,看到了那个向她走来的人。

不是关心,那人眼中满是愉悦。

如果能让她对自己保持这个兴趣,或许,就不会死了吧。

小乐?

我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个名字。

好熟悉,好像...

也不重要了。

躺在切尔诺伯格的街道上,这画面无比真实。

就这样,死在这里,尽到你自己最大的价值吧。

按照那位大人的预设,或许这才是她应该拥有的结局吧。

切里妮娜....为什么....要救我?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分辨不出来啊,可是,这又让我怎么才能够下定决心将一切都毫不保留的献给你,不再藏有一丝私心。

如果这么做了...

又让我怎么去爱你。

一位看上去很温柔的黎薄利出现在她身前,但表情却没有一点慈悲。

尽管形象不同,但莫斯提马还是能够认出,这是那个曾经将自己掳走的人。

自己的...

敌人?

为什么我会这么想。

明明光是看到她都会浑身颤抖,明明在她还在的时候连快乐都是被压制的。

为什么,我还会将她认为是。

“敌人。”

在那位黎薄利身前,很小只的白发乌萨斯撑着白伞,嘴角勾起。

“你为什么害怕。”

那人说着,城市和犹大散去,空间中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因为,她差一点点就把我杀了?

依然是平躺着,没有做出回答的意思,但莫斯提马还是很听话的在心中想着为什么。

“那你为什么不怕我呢。”

那只乌萨斯走到莫斯提马身前,撑着伞,在莫斯提马的视线里只露出了嘴,但莫斯提马已经回忆起了这个人是谁。

“对啊,为什么呢。”

没有做出回答,只是将眼睛闭上,就算那只白发的乌萨斯用没撑着伞的手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提起也没有睁开。

她也能杀死自己,自己也同样做不到反抗,曾经自己也就差一点就死在她手上。

但为什么,自己连一点恐惧都没有升起。

“因为你只是在害怕,害怕自己其实并不爱你的那个人。”

德丽莎松开了手,莫斯提马没有任何挣扎的坐回到地上。

“因为你也同样不知道,不知道爱是什么。”

转过身去,挥手示意莫斯提马跟上,周围的画面也同时开始了转变。

“别介意,也别多问,我只是不想看到你死在这里而已。”

环境被定型,好像是在某座城堡的天台上,天已经黑透了,但星星却因为地面上的亮光而不可被目视。

这是一段...不属于莫斯提马的回忆。

“你想要表达什么。”

没有听从德丽莎的建议站起来跟随,只是抱着双膝坐在原地,与不远处那个撑着伞的女孩对视。

“我的意思是,你应该做出一个选择。”

德丽莎收起了伞,双手拿着伞看着墙外的事物。

曾被她亲手种在皇宫之中的竹笋已经长出了竹林。

这种景色本不可能出现在寒冷的乌萨斯,没有人知道她为了这些随处可见的植物付出过什么,更没有人知道她这么做的原因。

“做出一个...取舍。”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下方的花园,看着整齐的开出花朵的竹林,还有那个在花丛之中旋转着起雾的少女。

不再有之前常有的那种恶劣。

“做出选择吧,你爱的,是谁。”

她看着那女孩用手捧起了凭空生成的火焰,用那火焰贴上了易燃的植株。

‘我不是她。’

那女孩的声音若隐若现,德丽莎无奈的闭眼回头,无穷的火光从她身后升起。

“你又是谁呢?”

她问着莫斯提马一个得不到答案的问题。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莫斯提马也在同时意识到了真正的问题。

她的恐惧,她的回忆,她明白,她中了别人的法术,只不过是刻在生理上的恐惧不让她否认这个谎言。

但是,这和眼前这个人,这个早就已经死掉了了的亲王有什么关系。

“我不是说过了吗。”

用食指贴着自己的嘴唇,身后的火焰没有熄灭的趋势,甚至被卷上了天台,在德丽莎身后燃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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