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各种法术的余波伴随着近乎是实质的乐章,连空气都开始粘稠可见。
塔露拉半佝偻着腰,一步一步堪称缓慢的向前走着。
不是在尽力与和自己方向相反的风对抗,只是打不起精神。
像是服用了过量咖啡又通宵后,精神极度疲惫,但却又十分清醒。
只能用身体将精神上的无力表述。
她走的很慢,可她分明没有感受到半分阻力。
永不熄灭的黑焰在她身上燃烧着,大部分的法术在开始生效之前就被黑焰不讲道理的燃烧殆尽。
她只是单纯的认为自己正在做的事情没有意义,没有一点能吸引到她的地方....
但既然是博士的请求,那还是要干。
眼神空洞而非目中无人,行尸走肉一样的走在完全看不清前路的街道上。
就像是又回到了当初,回到了那座城市里。
周围的景物在改变,但在下一刻又有黑焰涌现,将虚像灼烧,露出阴暗的现实天空。
可惜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缅怀的了。
她停下脚步,也不转身,随手按向身后。
她按到了自己身后的爱布拉娜,黑焰也在同时蔓延,将那人身上的法术痕迹烧去。
“喂,我们可是亲戚,虽然是远房的吧..但你也不能饥不择食成这样啊。”
那只德拉克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被法术影响了的事实,塔露拉只是叹了口气就继续走着。
很无聊的法术,做不到以物理突破她的防御,但就算是使用了歪门邪道的方法,也依然没有办法影响到她。
但是...如果可以的话,就算让那个法术影响到自己...又有什么不好的啊....
那早就已经消散,连朦胧回忆都不剩下的日子。
可我却偏偏认为它是美好的....
她试图凭借自身的意愿将火焰熄灭,哪怕这样的行为在这里和自杀没有区别,她做出时也没有一点犹豫。
她身上的黑焰消退了一瞬,随后又燃烧的更加剧烈。
没办法了呀,也只能这样了....
这具身体想要苟活下去的本能,还有黑焰永不熄灭的特性啊。
就算是自己主观上想要将它熄灭也做不到吗?
“你这人怎么这样....虽然你一直是这样...但是,你好歹说两句解释一下啊,不然我这样一个人一直说很尴尬的好吧。”
莫名其妙已经被沦为吐槽役的爱布拉娜说着,跟在她身后的大军像是在认同她刚刚的话一样在不断点头。
“哦,好的。”
塔露拉随口敷衍着,继续向前,每一步都在地面上留下一个被灼烧后产生的黑脚印。
四周的能量波动貌似更剧烈了啊。
虽然没有感受到,但通过自己身上明显更大了一圈的黑焰,塔露拉还是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那就说明...没有走错方向。
她握住腰间的剑柄,纯黑的圣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出现在了那里,等待着下一次被人拔出。
“....不想听就说嘛...别动不动就要砍人,怪吓人的.....”
她只是随口这么一说,完全没有被吓到的样子。
她一眼就看出塔露拉要砍的不是她,虽然这娘们砍人的时候也是一点杀气都不会冒的....
但她也同样懒得去装作自己不会砍那个人。
如果知道塔露拉要砍自己的话,就不会去吐槽,而是去揭她的伤疤了。
反正都是打不过,这娘们倔的跟驴一样,不如让她更生气一下把自己砍死了得了。
至少还不会疼太久。
“我不会砍你的。”
将剑拔出,剑尖垂向地面,塔露拉随口解释着。
有些事情,她不想知道。
但那些不想被知道的事情...没准,真的能给她提供一些愉悦?
就是那种...原来别人是这么认为我的呀....
至少也是知道了,即使是烂成这样的自己,依然能获得一个还算不错的评价......
至少没被指着鼻子骂啊....
她没得选。
——......
“你或许应该...算了,留在我身边,贴的更近一点。”
她伸出手,扭曲的空间被灼烧着散开,最终触摸到一个实体。
那是一个墙壁,尽管并不能被看到,但黑焰已经顺着塔露拉的手爬了上去。
那墙可以被灼烧,但坑坑洼洼的墙体也在不断的被修复。
塔露拉能认出这是什么。
那种无聊感的来源,这只被诅咒过的眼睛连这种东西是什么都可以告诉她。
以牺牲外部法术强度为代价,换取的内部生命体无法逃离,同时双向都具有一定防御强度的护罩。
在搞清楚这是什么之后,她转过身,用已经尽可能显得很认真的目光看向爱布拉娜,等着她给出一个答复。
“...这算是表白吗?”
好吧,毫无价值的答复,倒是符合她的性格...
但是我打赢过她的呀,按照德拉克的传统,是不是应该我是主导位置啊。
还是算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那个诅咒还是自己天命如此,自己喜欢的人没一个有好结局的。
她没有回答,甚至没有理会,转过身对着那个屏障,单手举起了漆黑的圣剑。
“做好准备吧。”
黑红色的光在圣剑上延伸,虽然没有这样的意愿,但她要偿还自己的债务。
也是去完成那条蛇...耶梦交给她的请求。
救救博士。
为了让别人不会有和自己一样的悲哀?
怎么会啊....
早就不会有这种想法了吧。
带着黑焰的圣剑落下,不带有半点技巧,仅仅只是灌注了魔力后的大力挥舞。
剑刃与无形的屏障碰撞,气流被带动,爱布拉娜身后的军队被吹开,她只是看着前方的塔露拉,顶着强风一步步靠近着。
——真可惜。
为什么会觉得可惜呢?
塔露拉举着剑向前走着,身前的屏障被她顶出的凹陷,但还没有碎裂。
明明我们应该是一类人的啊,为什么到现在,我连你为什么会这么想都不明白了。
屏障碎裂,塔露拉的剑还没有落下,就被内部扩散出来的音律实体挡住。
飘浮在空中的五线谱扛住了黑焰的燃烧,内部的大厅已经被归于虚无,在最中心,那位指挥依然在优雅的打着节拍。
原本这里的点点星光已经随着屏障的破裂而碎掉。
除了这些,更明显的变化应该就是....
突然翻了好几倍的压力,还有...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