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江祁唤醒后,小沐带着她和谢淮打了个照面。

谢淮不紧不慢的喝了杯酒,打趣道“这是你的妹妹吗?”

江祁反驳道“才不是,不过我很乐意她是我的姐姐,因为我只有三个讨人厌的哥哥。”

“还说不是,说起话来都一模一样。”

小沐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道“和我妹妹好好说话,我就想知道怎么会那么巧,你也在这里?”

谢淮抬眸道“这里又不是你的地盘,我为何不能来。”

江祁带着审视的目光看向他,他究竟是什么人,居然敢对皇后娘娘这样不敬,反正,他对娘娘不敬,就不是什么好人!

小沐沉默不语,恶狠狠的盯着谢淮,他这张嘴就是这样,能让你不痛快的时候,就绝对不会让你痛快。

这么久了,她早就习惯了被谢淮言语攻击了。

“我是偶然发现这里的,酒不错。”谢淮不再逗她,而是直面回答她的问题。

小沐说“那我们不打扰了,你慢慢喝酒,我还要带我妹妹出去逛逛。”

她拉起江祁的手,准备往外面走去。

这时谢淮突然起身,往外轻轻挪了一步 伸出手拦住了她们二人的去路,他微微笑道“有好玩的东西,怎不带我?”

“我们女子的东西,你就算了吧。”江祁眼神微闪,表示淡淡的不满,她从一开始见到谢淮开始,就对他整个人印象都是不好的,轻浮,无理。

小沐推开谢淮的手,回瞪了他一眼 拉着江祁的手,从他身边走过,小沐在心里暗骂道,这个谢淮,又想搞什么坏心思,和他在一起就没什么好事,这次江祁也在,她可不能带上谢淮。

谢淮愣了许久,最后冷冷的笑了,他又在干什么,又想打自己的脸呢?明知人家想和自己保持距离,他还恬不知耻往前凑?

当真是没有羞耻心吗?

也不知喝了多少的酒,觉得脑子发晕,发胀,看眼前的事物都开始模糊起来,这次估计喝的不少。

竟看见白娇羽那烦人的家伙了,她的脸色明显不好,她夺过自己的酒杯,怒目圆睁道“谢淮!你怎么又在喝酒,我明日就要回西域了,你真不拦着我吗?”

拦?

他巴不得白娇羽现在就走。

他抢回自己的杯,又斟满酒来,一饮而尽,谢淮揉了揉眼,只觉得疲倦的紧,还伴随着燥热,不安的燥热。

他双手无力,就连酒杯都要拿不稳了,拿着酒壶的手都在颤抖,白娇羽看着更加气恼了,直接夺过酒壶,用力的往地下砸去。

白瓷的酒壶碎裂,里面的酒撒了一地,喷溅的到处都是,她可不愧是公主,随时随地都会乱发脾气。

“谢淮!我!我!!!我心悦你,你真看不出来吗?”白娇羽突然握紧他的手,双眼流露出的情愫是真实的,迫切的。

谢淮甩开她,站起了身,不满的说“这里不是西域,请你自重,羽公主。”

“可我心悦你啊,在你被林师傅带回皇宫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谢淮,每次见到你我都好开心,这次我跟到朝阳来了,你……你真的看不出来吗?我知道你知道的,你来朝阳也是为了躲着我对不对?”

白娇羽喋喋不休的在他面前说了一大堆,他压根就没有听进去,满脑子想都都是她怎么还不走?

白娇羽急的快哭了,引得周围酒桌的围观,他们低声指责谢淮欺负女子,唾沫星子都快把谢淮淹没了。

谢淮顿时醉意全无。

这烦人的东西何时才能滚蛋?早知道就跟着小沐她们走了,哪能还会遇见白娇羽呢?

“你想怎么办?”谢淮毫不迟疑的发问。

白娇羽拉着他的衣袖,忽而娇滴滴的垂下眸子,羞怯的说“和我回西域成亲,做我的驸马。”

谢淮回头瞪大双眼看她,“除了这个 你还想干嘛?趁我现在闲着你一并说了便是,我带你去,往后别再烦我,你好歹也是一个关注我,这样巴巴的赖着我算怎么回事?”

白娇羽呆呆的望着他,连同他说的那么多,一句也没听进去,反而扯了扯谢淮的袖子,装作无辜的问“你到底,怎么样才能做我的驸马?”

谢淮瞬间被气笑了,先不说白娇羽年岁比自己大了两岁,就说她已经二十五岁了,怎会说出如此孩童语气的话来,甚至可以觉得她的脑子还不如三岁小孩的好用。

一开始他们可是毫无接触的,谢淮入宫开始就跟着师傅学手艺,哪次不是天一亮就开始练习,练习到用饭时间才能休息。

而且他不是王孙公子,也不是皇室中人,用饭也是在自己珍宝阁的院子里,从来就没有与那些皇子公主一起过。

与白娇羽也是只见了几次面,还是在各大庆典之时,她怎就心悦上自己了?她那么一个看重身份地位之人,又怎得看的上谢淮?

别说谢淮不信,就连西域王自己都半信半疑。

可他有什么办法,他能做的就是惯着宠着白娇羽而已。

“我不会做你的驸马,你死了这条心吧,你若是想在朝阳玩就安安心心的玩,若是不想就回西域去,别缠着我,我没空。”

谢淮从钱袋里摸出一锭银子放在酒桌上,看都没看杵在原地似乎已经要哭了的白娇羽一眼,立即拿起放在一旁的披风,走出了花间小馆的门。

白娇羽甚至没反应过来,就不见了谢淮的身影,她的眼泪在眸中打转,可就是迟迟不肯落下,她是公主,是西域最尊贵的公主,怎能在这些卑贱之人的面前落泪?

盈儿从街对面的马车上下来,走进花间小馆把白娇羽带回了马车,街上的冷风呼呼的刮着,要不是还有这辆马车在,她们估计会冻着。

言蛮把车上的软枕放在白娇羽的腰后,细心的说“公主,我们回去吧,朝阳实在不适合我们。”

白娇羽怒视着她,讽刺道“我要你有什么用,拿不下朝阳皇帝,也不会给本公主出谋划策,我真是白给你那么多金银首饰,白给你那个没用的爹在我外祖面前进言了,若不是我,你那个没用的废物爹能坐到现在的位置?”

面对白娇羽的怒骂讥讽,言蛮自然是不敢回怼的,可她这样辱骂自己的父亲,自己却无能为力,眼睁睁的看着父亲被羞辱,她好无奈。

言蛮默默低着头,不敢说一句话,就连一旁身为侍女的盈儿都可以对她投去不屑的目光。

“言蛮,你别忘了,你所拥有的这一切,可都是因为我!”

白娇羽一次次的提醒,一次次的逼迫,造就了现在的她。

一开始总以为尊贵的公主肯和自己这样的人玩,是自己的荣幸,就算做牛做马又有什么不可以呢,现在想来,她还不如做牛做马的侍女,她就是白娇羽发泄的窗口。

“是。言蛮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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