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后院,在客厅坐下歇息。
陈安民的秘书打过电话,要等他忙完回来一起吃饭。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你也不用伤心了,照顾好自己就行。”陈宛茹见田馨看完外婆有些心情低落,劝了句。
“嗯,我知道。”田馨点了点头。
其实她长大后与外公外婆就几乎没什么联系了,记忆中还是很小的时候,外婆抱着自己唱过儿歌。
她之所以感伤,一是看着昨天还能跟自己笑着说话的亲人,今天就连人都认不清人,但凡有良心的人难免会有的难受。
二是为外公外婆的爱情所感动。
文初音之所以这么快就连人都认不清了,医生说是陈冬走后她精神世界就逐渐与外界隔绝,陷入封存的回忆中。
她与陈冬那些美好的回忆中。
不愿意出来。
陈冬走了,她的心与灵魂也就跟着走了。
“其实我挺羡慕外公外婆的,是他们让我见证了爱情真能至死不渝。”田馨又说道。
“嗯,我也挺羡慕的。”陈若萱点了点头,却又随即一叹:
“也不知道为什么,老一辈的大多爱上一个人就能相伴终生。而现在的人容易爱,也容易分。”
“从前车马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荣奕说了句。
陈若萱又是心中一荡,能将复杂的人生问题,随口就用最浅显易懂的话讲出来,却还讲得这么有诗意。
全大华也找不出几个人了吧?
太有才了!
对了,他昨天还说了一句,自己回去后越琢磨越觉得有内涵。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是一首完整的诗里面的句子吗?”陈若萱问道。
“可以完整。”荣奕回了句。
陈若萱:......“快发给我!”
荣奕只好将整首《蝶恋花》在手机上敲了出来,给陈若萱发了过去。
阅尽天涯离别苦,不道归来,零落花如许。
花底相看无一语,绿窗春与天俱暮。
待把相思灯下诉,一缕新欢,旧恨千千缕。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陈若萱默读完整首词,又抬头看向窗外小园。
春天时盛开的繁花,都早已辞别树枝,碾作尘泥。
换上的,是满树的绿色,以及一些青涩的小果实。
不正如人生世间,一代新人换旧人。
想留也留不住。
多么的无奈!
陈若萱再次暗叹了口气,将这首《蝶恋花》发到诗协群里:
荣奕来京,外婆却已经认不出他了,有感写下这首词。
很快,诗词群中点赞无数。
并且没过多大会儿,荣奕就接到杨祖新老师电话。
“荣理事,你来京城了?”
“是的。”
“那可太好了!你上次给央视弄的那个节目,后天开始录第一期。本来是我去当个嘉宾的,但我身体突然抱恙,实在去不了。诗协里也找不到其他人顶替,正好你来京城了,就代表诗协去一趟吧。”
荣奕:“杨老师,我也没空呀......”
“哎呀,时间挤挤总是会有的嘛。况且你水平比我们高得多,人气也比我们高。我已经跟电视台推荐了你,那边也同意了。你总不忍看我这老头子带病去录节目吧?况且我没上过电视,没什么经验,到时把节目弄砸了,不是弄得观众笑话咱们诗协吗?”
荣奕:我也没经验呀。
不是,关键是我对这世界的古诗词根本不熟,仅限原主记忆中读书时学过的几首作品,还好多记不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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