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傻孩子,”出了启元殿,魏明锦立马推了推东方瑾珺的脑袋,“你父皇最看重的是百姓,你怎么能轻易做出伤害百姓的事情?”
东方瑾珺长长呼出一口气,“京中百姓不是安好吗?就株洲芭省一带的百姓,为了剿灭流寇,没了又如何?”
“嘘——”
魏明锦着急,蹲下来,抓住东方瑾珺的手,“你父皇看重的是一国的百姓。你就算心中有想法,也不应该这样说出来。”
“妇人之仁,”东方瑾珺甩开魏明锦的手,“方才父皇还夸我有勇有谋呢!”
魏明锦站起来,拉着东方瑾珺的手往前走,“可你父皇方才是不是教了你仁善?”
“为君者仁善,就会让别人以为好欺负。父皇还不是想罚谁就罚谁!”东方瑾珺一脸蛮横。
“珺儿,”魏明锦捏紧了东方瑾珺的手,“你怎么就不懂呢!”
她看了看四周,蹲下来对着东方瑾珺,“不管你心中是什么想法,如今你父皇老了,若你想顺利继位,就必须听你父皇的,懂了吗?”
“那岂不是让父皇以为我没有脾性?”东方瑾珺一点也不认同。
魏明锦握住东方瑾珺的手肘,“脾性是什么东西,等来日你成了皇上,想有多少就有多少。”
“可如今,你一切都还得仰仗你的父皇,为了来日,你也该迎合你父皇。”
“知道了。”听罢,东方瑾珺不耐烦地甩开魏明锦的手,走得飞快。
魏明锦无法,只得快走跟上。
想来,她魏明锦聪明了一辈子,怎么就生出这样一个儿子。
都怪自己小时候将他保护得太好了,就应该一早将他丢到启明宫,让他和他那些虎狼般的皇兄们好好相处。
也怪皇上太宠他。
不过,宠些也好,这样,来日继位的机会才大一些。
今日,放眼后宫,哪里还有人,比他们母子更受人尊重呢。
想到这里,魏明锦也开心了起来,脚步也轻快了一些。
暗处,看着魏明锦走远的舒宝月终于现身。
“没想到这华良妃娘娘竟然是这样的人,”忆冬扶着舒宝月的手,一脸不忿,“娘娘,我们应该怎么办?”
舒宝月咽下一口气,“去见皇上。”
“是。”忆冬低头,小心翼翼地扶着舒宝月往前走。
到了启明宫,那王忠心见是舒宝月来了,赶紧将她迎了进去。
舒宝月点头微笑示意,慢慢进了御书房。
御书房里面,东方宇盛正批复着奏折,那秋穗就放在一旁。
舒宝月行过礼后,上前随意拨弄了几下琴弦,“华良妃娘娘来过?”
“嗯,”东方宇盛只抬了一眼,“平日里你不都是最喜爱坐轿辇吗,今日怎么走着过来了?”
舒宝月低头,看了一眼鞋上沾染的菊花花瓣,“本是想去御花园的,平日里走走,倒也松泛。”
“御花园的菊花,开得倒是极好。”东方宇盛将那株洲都统的奏折批复好,放在一旁。
舒宝月上前给东方宇盛捏肩,“是呢,御花园的菊花,向来是开得极好的。”
“欸,”她佯装好奇,捻起那奏折看着,“株洲的奏折,方才华良妃娘娘与九皇子说的,原来是这个事。”
“珺儿?”东方宇盛将笔搁下,盯着舒宝月,仿佛要将她看穿。
“算了,”舒宝月将奏折往桌上一放,“臣妾与华良妃娘娘有不共戴天之仇,自然是无论说了什么,都是不可信的。”
东方宇盛拉住舒宝月的手,“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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