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殿中曹皇后摆弄着小玩具。内侍在一旁搭着话。
“大娘娘。今日朝上官家询问盐物,被申相公撅了回来。”
曹皇后听了哈哈一笑。
“这申家经营盐务多年。这新皇刚上位便要插手盐务,由不得这些官油子不撅他。”
“娘娘说的正是。
这朝局当场便是大行皇帝在时。也多要大娘娘给筹谋。说不得新皇若要扎稳根基,还需借重大娘娘。”
曹皇后听内侍提起仁宗。立时便是一脸哀容。
“嗨!这先陛下行的早,只留我这姑老婆子在这世上。哪里便有人重视。
但到底新皇是先帝嗣子,若是新皇遇到难处,我难道还照应一二?”
两人正说间。边听外边有内侍来报。
“大娘娘,陛下带着韩相公来拜见。”
“嗯?”
曹皇后和内侍对视了一眼。这刚说道新皇不通朝政。这转身官家便带了臣子来了。
“这快快请进来啊!”
不一会。英宗便带了韩相公进来。先是给太后施了礼。
太后便道:
“皇帝初临大宝。当正是忙的时候。倒还记得老身。没有晨昏定省日日不断。到是有心了。”
英宗忙道:
“这孝敬母后,那是儿子应有之意。自不可废。”
既打开了话匣子。待母子两人交谈一阵。韩相公也上前说正事了。
“太后康健,乃万民之福。
今陛下新任大位还需太后斧正啊!”
曹皇后一听,果和自己想的差不多。这满京城的老官,皆失了为国进取,整日里研究人情事故。
且自己便是这人情世故的终端。哪个朝臣未受先帝恩德。若自己发言,若是不听。别人必思量其人品。以后哪还有人和他来往?
“这老身年岁已高。况先帝大行未久。也是无心思出山。
这天下事不是一日可定的。陛下聪颖,当勤勉政事,待得日久熟悉了,自能通顺了。”
英宗忙上前笑着回:
“朕和韩相公也言。母亲正值当担之年。这朝政还需母亲来垂帘主持。
今我便把这玺印拿来。请母亲出山,帮帮儿子。”
说话跪地托举那玉玺。
“快快起来。这是什么话说的。”
待把英宗扶起,曹太后这才又道:
“这先帝走的急切,也未带带皇帝,皇帝刚接触政务,不甚了解也是有的。
这日后若是有那不懂得,来问老身便是。这垂帘便不要就不敢当了。”
英宗和韩章又劝一阵。见曹太后含糊其辞,虽不受,但也未绝了英宗念头。
也是知道太后心意。便带了韩章出来。
“韩相公,这太后这边便辛苦你召集群臣劝谏了。”
韩相公当即领命。回去多发名帖。广送信言。
不一日召集了几十官员,于慈宁殿劝谏。曹太后又拒绝了两次,第三次才言。
“哀家本想以后长伴青灯古佛,为先帝祈福。
今你们一次次来请,是坏我修行。但国事急切。哀家便勉强应之。待功德圆满,再回来给先帝祈福。”
“臣等万死!臣等惶恐!”
这三请后,曹太后方临朝垂帘听政。
英宗有了曹太后的关系网,一时间在朝臣中广撒网。将皇后之妹嫁于了顾廷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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