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前院,白勇达和一群小伙伴在玩官兵和土匪的游戏。
吴越哪怕病着,不说传不传染的事,每天也得抽空见这些小家伙们一回。
官员进驻王府敏感,一群半大孩子,就没有这顾虑了!
并州的人实在是被上次的事情搞怕了,表现得比南衙诸卫还要紧张。
上次范成达隔绝内外,吴岭最后传出的病症就是风寒。
吴岭走了之后有吴越接替,但如果吴越再没了,可就真没人能顶上了。
吴越撑着力气告状:“范二,晚上抢我被子。”
范成明坐在床尾的凳子上,梗着脖子道:“少在这儿诬赖,我俩各盖一床被子。”
吴越一翻眼皮,“那就是你把我踹下床了!”想他堂堂一个王爷……
段晓棠没好气道:“说范二把你踹墙上都更有可信度。”
想也知道,哪怕两人同睡一张床,也是吴越在里,范成明在外。
吴越强词夺理,“总之,都是范二的错。”
范成明作为吴越的专属背锅人,敷衍道:“行行行,都是我的错!”
吴越并不是因为受凉而生病,而是体内有热,又受了风邪,内热外冷相冲才病倒。
所谓的内热,就是前阵子长安传过来的那通消息,难为他能压上两三日。
庄旭没空掺和三人的斗嘴,关切道:“姚太医怎么说?”
吴越脸色一沉,“开了药,慢慢调养便是。”
正常人谁会喜欢喝药呢?
病因的锅,范成明可以背,但药总不能替吴越喝吧!
说话间,姚壮宪入内,重新为吴越把脉。
大夫,尤其是修炼到太医这一级别,都是多面手。
但姚壮宪自从接了那份要命的差事之后,再见外人,不说沐浴焚香,至少也得净手更衣,陈烽亲自盯着他做这些。
姚壮宪两根手指轻轻搭在吴越的手腕上,微微颔首,“这两日的药方不变 ,王爷继续喝便是。”
吴越有气无力地点点头。
不一会儿,仆役端着冒着热气的苦药汁子入内,吴越脸一皱头撇向内。
庄旭安慰道:“旁边有上好的蜜饯。”
吴越本就不甚喜爱蜜饯,更何况是服药后的蜜饯,更没有吸引力。
范成明见药渐渐放凉了,催促道:“别磨蹭了,快喝!”
要换了一群小狐狗,这时候就该掰开嘴硬灌了!
吴越拗不过,只能端起药碗,一勺一勺往嘴里喂,每一口都喝得痛苦无比。
段晓棠看不过眼,说道:“你若是一口闷了,就只苦一回。”
吴越闻言,腮帮子颤抖了两下,鼓起勇气,高高举起药碗,一口饮了下去,差点没把他恶心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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