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这里?”

逐尘轻咛一声,眼中水波横泗:“是……师兄妙手回春,可得帮我好生瞧瞧。”

妙手回春的怀昱细细感受了下逐尘患处的症状,笑着说:“师弟此症已入骨髓,怕是不好根治啊。”

逐尘忍不住握上怀昱另一只手:“无妨,只求师兄怜我,让逐尘免遭此症折磨。”

怀昱笑着搭腔:“那师弟须得赠锦旗一面,上书——”

逐尘喘息着回答:“妙手回春,手到病除。”

要被赠锦旗的怀昱开始治病,这病治得艰辛,好在病人配合,几个疗程下来,也就好了个七七八,最后又调了一剂猛药,药到病除。

痊愈的逐尘喘着气抽来纸巾给妙手怀昱擦手,擦得细致认真,耳垂红似滴血。

……

二人出去的时候,沈不秋已经不在家了,只留下一个纸条,说吴助理已经过来接他,怕怀昱没醒,就没打扰,要怀昱起来记得吃早饭,多穿衣服别着凉。

洗漱过后,逐尘去将冷了的早饭又去加热了一下,两杯牛奶用微波炉加热,而三明治则又蒸了一会儿。

怀昱本就饿了,先是喝了一口牛奶,随后脸瞬间扭曲了,拉开椅子起身就将喝的这口吐到了洗手池里。

吐了之后,但那股子又涩又辣的味道还残留在口腔里。

谢逐尘赶忙端来一杯水就递到他嘴边,怀昱又漱了口才好一些。

谢逐尘担忧道:“怎么了?是牛奶不新鲜了吗?”

怀昱从没喝过不新鲜的,但一想到如若不新鲜了是这种又辣又苦的味道,那未必也太可怕了。

“大抵是吧。”

谢逐尘气愤:“这沈不秋怎的还拿不新鲜的给我们喝。”

怀昱:“许是他也不知。”

谢逐尘又去将面前的喝了一口,本以为会尝到一股子怪味,没想到非常正常:“好像没坏。”

怀昱不相信,一起做的怎么一个好的一个坏的,他味觉出问题了?

又握着玻璃杯准备喝一口,谢逐尘阻拦道:“觉得坏了就别喝了。”

话还没说完,怀昱这口已经喝了进去,这回还仔细品了一下,液体刚过喉咙,那股子刺激辛辣的味道逼得怀昱眼泪直冒。

好,他味觉没出问题,绝对是这牛奶有问题。

逐尘又是接水又是拿纸巾给怀昱擦眼泪。

怀昱好不容易又缓了过来,准备拿三明治抚慰一下自己遭罪的肠胃,没想到才咬上一口,又被辣得直冒眼泪。

往手上的三明治上看了一眼,就看到被咬了一半的小米椒,周围还有一圈红彤彤的辣椒粉。

手忙脚乱的一顿早餐(刑罚)后,怀昱嘴唇通红,眼眶也是通红。

谢逐尘看着怀昱这遭罪的模样,又看着桌上的证物,一下就清楚了是什么回事。

这肯定是沈不秋想整他来着,却是不小心他的那份因加热的时候搞混了,让师兄吃了去。

谢逐尘心疼地给怀昱喂自己的杯里的牛奶,想让怀昱降火气,但怀昱现在对这牛奶抵触得很,最终也只喝了些水。

谢逐尘心疼的同时没忘记去提醒怀昱谁是罪魁祸首。

他掉着眼泪说:“这罪本该是我来受的,却折磨了师兄。”

怀昱看着桌上不致命但很磨人的两件凶器,哪能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也只得红着眼睛无奈地轻骂了声:

“好个毒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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