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有麻醉药和消炎药,不知道小憨憨能不能受得住。

要是它受不住手术的疼痛,会不会狼性大发,伤了家人?

许月季摇摇脑袋,决定把给小憨憨做缝合手术的想法放弃了。

她老老实实地给它敷上了厚厚一层止血生肌的药粉,又细细地用新的布条给它包扎好。

小禾苗又拿来了水和一盘子大姐切碎的生野猪肉,放在它的面前。

小憨憨仍然趴着,伸长脖子舔了几口水,最终还是因为伤口太疼,肉都不肯吃一口,又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

最后是小禾苗想了一个办法,他拿来一双筷子,一块一块肉喂给小憨憨吃,费了不少时间总算把一碟子肉喂完,又用勺子喂它喝了些水。

等回到前院,他们竟然看到了本应该在廖府的廖当归竟然在与他们阿娘、大姐在灶房有说有笑。

见到他们,他竟然一副主人的样子招呼他们:“师姑、丁香小姑姑、小禾苗,你们再去玩一会儿,等一下下就可以吃晚饭了。”

许丁香歪着脑袋问他:“你是跟我二姐一起回来的吗?我刚才怎么没有见到你呢?”

廖当归继续切着手中的白豆腐,笑着说:“我走路过来的,小师姑先走一步,我后面才来。”

“这是我们家,你怎么反倒是像主人家了呢?”许丁香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说出心里话,“我们不需要你招呼。”

廖当归尴尬了,感觉手中的刀都切不动案板上软软嫩嫩的白豆腐了。

刘氏见自家小丫头说得太直白,呵斥一声:“臭丫头,怎么说话的?当归就是我们家的人,人家愿意招呼你,那是给你面子,你还说这些混账话?”

转头又安慰廖当归:“我们当归不要理她,她脑子有坑,嘴巴没门,你就是我们家人,就像我们二丫头在你们家一样,都是自己家人。”

廖当归的笑容又扬起了,乐呵呵地回应:“叔婆说得对,您是我叔婆,您二女儿是我小师姑,您大女儿是我芙蓉姑姑,姑姑……”

突然,他抬头看了看正在专心炒菜的许芙蓉,只一个侧脸,几缕头发遮住了饱满的额头,又长卷的睫毛让下面的眼睛显得又大又亮,小巧笔挺的鼻子很是可爱,红润润的双唇,很,很,很诱人。

他的念头一起,立马就被他自己给唾弃了。

他唾弃自己竟然这样想芙蓉姑姑,这样的他与街上调戏姑娘家的二流子有什么区别呢。

他加快了手中的动作,三下两下把大块的豆腐切成了小块。

“许叔婆,我去找许叔公说说话。”丢下这么一句话,也不等刘氏回话就慌乱地出去了。

刘氏忍不住小声骂自家不懂人情世故的小丫头,若不是她乱说话,也不至于把廖当归给说得不自在了。

她也不想想自己二姐在廖府的时日还长着呢。她把当归这个廖家小主人惹毛了,自家二女儿在廖府也不好过啊。

刘氏叹一口气,往灶炉里塞了一大把柴火。

许芙蓉听了阿娘的话倒没放在心上,她安慰刘氏说:“阿娘想多了,当归是个心宽的人,不会把小妹的话放在心上的,他应该是真的有事要跟阿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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