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宝愣了一下:“鸡腿不是在少爷手上吗?”
廖当归把手里的鸡腿举起来,扬了扬,问:“莫非今日买的鸡是独脚鸡?”
三宝还没有反应过来,呆愣愣问道:“什么独脚鸡?没有啊,是两个脚的啊。”
许月季赶紧往嘴里塞一口白米饭,不然她担心自己会笑喷。
“那另一个鸡腿呢?”
三宝这才反应过来,自家二少爷在找第二个鸡腿。
“切了。”三宝想当然地回答:“二少爷,您十岁那年年夜饭就说:从今往后不用再给您留鸡腿,因为您已经长大了。”
廖当归想起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儿。
他看了看手中啃了快要啃完的鸡腿,又看了看许月季,白皙的娃娃脸透着红,就像个熟透了的水蜜桃。
“……”他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觉得屋里的炭火突然变得好热、好热!
“三宝叔,别理他,您先去歇着。”许月季看也不看他:“师侄再不吃,饭菜就凉了。”
三宝奇怪地看了自家二少爷一眼,才行礼退下。
廖当归觉得手中的鸡腿像个烫手山芋,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师侄是不喜欢师姑给您的谢礼?”
廖当归摇头:“不是。”
“喜欢就赶紧吃完,不然我还以为你不接受我的谢意呢。那我就不知道要拿什么来感谢师侄饿着肚皮等我一起吃晚饭了。”
廖当归这才觉得好受一些。
师姑还是会说话,会做人的,否则他觉得自己就像跟人家小姑娘抢鸡腿似的,他还要不要面子了?
他三下两下扒拉完一碗饭,也不再盛第二碗,他第三喜欢的花生猪蹄汤也不喝了,放下碗筷,落荒而逃。
许月季像往常一样,不紧不慢地吃了一碗饭,喝了一碗汤,已经八成饱了。
她见盘碟里还有一些剩饭剩菜,还是决定光盘行动,最后终于吃得有点撑了。
饭后,她匆忙进了书房,每晚必在书房看书的师傅不在,每晚跟她一起在书房整理病案的廖当归也不见踪影。
她只是好奇了一个念头,就不再想这事儿,而是开始磨墨,然后拿出纸和笔,开始记录今日的病案。
因为今日被师父罚面壁思过一个时辰,虽然一整天只有产后血崩这一个病案,等她整理、记录好后,沙漏还是过了戌时中,也就是晚上八点多了。
她伸伸懒腰,收拾好病案,用清水清洗干净毛笔和砚台,端起烛台准备回后院洗澡睡觉。
“这些,从今往后都归你,你好好,好好地学。”
身后突然响起师父的声音,吓得烛台差点从许月季手中摔落。
“师父。”许月季稳住烛台,并把它重新放回书案上。
“拿着!还是要师父我帮你提回青黛楼?”
许月季赶紧从师父手中接过一个大木箱子。
只是箱子太沉,她使出了最大的力气,还是只维持了十几秒,就不得不把箱子放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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