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万万个你?”廖老大夫见她喝茶如牛饮水,嫌弃地瞪了她一眼,还是又给她斟了一杯,“你是想让我收千千万万个徒弟,还是你准备自己收千千万万个徒弟?”
“如果师父愿意收千千万万个徒弟那就最好了。”
见师父一个嫌弃的眼神瞟过来,她赶紧停住话题。
她又一杯茶水下肚,喉咙的干渴总算缓解了。
“师父您看,我们大夏国有那么多书院和私塾教男子礼、乐、射、御、书、数,为国家培养出了千千万万的读书人,不仅让他们启智、明理,让他们为官做宰,成为一方百姓的父母官。”
“也有许多军营,将军们平时训兵练将,让将士们有勇有谋,保家卫国。”
“那么,为什么就不能有书院专门教女子学医?让她们能够专门为举国女子的康健做保障,让带兵打仗的将士们、为官做宰父母官、行商贩货的生意人以及下田种地的农户们能心无旁骛地做自己的事儿,不用担心母亲、妻子,姐妹以及女儿。”
许月季说完,偷偷看了师父一眼,她知道自己的言论过于胆大妄为,甚至大逆不道。
她知道师父和师兄都是从不收徒弟的人。自己能去回春堂,已经是一个意外,是天大的幸运。
要师父开设书院,亲自教授学生,想都不用想,利率为零。
其实,她也并不是想师父开设书院,亲自教授学生。
她只是想提前告诉师父,有朝一日,她学有所成,她就会这么做。
“师父别生气,徒儿只是暂时说说而已。”
“暂时说说而已?”
许月季连连点头,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可不能把师父给惹急了,把自己赶出师门,那就完蛋了。
廖老大夫一根食指在桌面轻轻地,有规律地敲着。
“那你这句暂时说说而已意思是指,以后都不再提这件事了,还是以后直接把这件事儿付诸于行动?”
许月季额头冒汗了,师父这是把她放在火上烤啊,不是这边焦就是那边焦。
“师父,我……”
廖老大夫脸色一沉:“说了那么久,那么多,原来都是夸夸其谈?”
许月季小脸憋得绯红,小声:“才不是夸夸其谈呢。”
“说话声音大点,这么小声是没吃饱饭吗?”
她突然觉得自己怎么突然间变得普通一个小姑娘那样,觉得自己受委屈了?
难道是成熟的灵魂在众人的关爱下退步了,变得与身体同步了?
她在心里偷偷鄙视自己一秒钟,调整心情,重新回到成熟稳重的自己。
“师父,徒儿不是夸夸其谈,而是真的想这么做。徒儿没有要师父违背自己的想法,再收其他徒弟。但是徒儿学有所成后,定会尽全力让更多的人懂得关于妇人疾病,尤其是生产方面的知识。”
“若是师父觉得徒儿不能把师父传授的知识传扬出去,那徒儿只能,只能,只能……”
许月季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她都不知道自己只能怎么样了。
只能离开回春堂?她不舍得啊。
只能安安分分地做个妇产科女医生?她又不甘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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